颀长的身体很好的遮挡完全了对方。
财权雄厚的家世,顶级皮囊。
这种男人放在哪里都是无比夺目的存在。
季繁月还在喋喋不休,“老天鹅,如果这个男人是我的,就是让我开豪车住别墅我也愿意!”
林疏棠揶揄,“连吃带拿是吧。”不咸不淡的语气,“你喜欢你就上。”
季繁月闻言尬笑,“就我这身高,我怕过去会被他喊小手雷。”犯不着自取其辱,“我得不到,但我的闺蜜可以得到。”我闺蜜腿长!
“你是嫌我命太长?”林疏棠想起顾言卿提醒她的话。
其实不用他说,她也不会跟沈肆产生交集。
上次,是意外;此后,无意外。
季繁月一想也是,谁敢渣沈肆啊,都是他渣别人。
而且渣过的女人排成队,估计比她俩寿命都长。
玩不过这种段位的选手。
那边医生过来了,林疏棠道,“先挂了。”
“好。”季繁月想起今天的日子,“晚上你早点回去,别在墓园太久了。”
林疏棠轻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和医生一起走进病房里。
检查过后,医生让林老爷子尝试动动腿,林老爷子额头冒汗,还是无法动弹。
“医生,我爷爷情况怎么样?”
林疏棠担心的问。
医生手指托了下镜框,折射一道冷光,摇头,“恢复的不太好,估计以后都不能下床了。”
林疏棠有些失落,看爷爷精神状态极佳,还以为病情会好转。
林老爷子握住她的手,慈爱的笑笑,“没事,棠棠,爷爷能醒过来看见你,就已经非常感激老天了。”
林疏棠鼻尖泛酸,“爷爷……”
她问医生,“那现在能把爷爷接回家调养吗?”
“不能。”医生回答,“要一直在医院。”
他回答的太快,让林疏棠一愣。
医生顿了顿,解释道,“医生里有最专业的康复医生,还有二十四小时专家会诊,如果回去之后发生意外,谁也不能保证林老先生的身体状况。”
林老爷子也道,“棠棠,听许医生的吧,许医生是权威专家,你想爷爷了,就来医院。”
林疏棠点点头,确实,医院更加安全,而且林家现在也不太平。
医生走后,林疏棠陪老爷子用完晚餐,就要离开了。
老爷子依依不舍,“要不今晚住在这里吧,客房也能睡,我也想多看看棠棠。”
林疏棠低头,“我还要去墓园。”声音很轻,“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林老爷子目光微闪,泪眼纵横,“是啊,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可我却没办法去墓园了……”
“爷爷,我会把你的心意带给母亲的。”林疏棠笑容勉强。
老爷子轻轻叹息,“孩子,委屈你了,听说你和关琴雪母女俩又闹到了警局,要不是我让你把她们留在林家,估计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我知道爷爷是为我好,敌在明处总比敌在暗处要好。”
爷爷握住她的手,“那你和言卿真没有结果了吗?”
林疏棠没回答,为老爷子掖好被角,只哄着他睡,“爷爷,您该休息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很快睡了过去。
林疏棠关上灯,悄声离开。
到墓园的时候天色已黑,不是特殊的节日,这里人迹罕至,万籁俱寂。
林疏棠踩着一地月色,将墓前打扫干净,纯白色的桔梗花放在墓碑前。
她和照片上的女人眉眼五分相似。
林琼岚,她的母亲。
林疏棠坐在墓碑前,后背靠在上面,抬手熟练地开了瓶酒,默不作声地倒在地上。
“瞧,到最后来看你的,不还是只有我自己?”
她自嘲的笑笑。
想起上一年站在坟前的,还是她和顾言卿。
那时候顾言卿紧紧牵着她的手,对林琼岚女士认真的话,还如誓言般历历在目。
“阿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棠棠,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我会娶她为妻,会让她此生岁岁无忧。”
他温柔的说,他爱她。
他温柔的说,他的肩膀永远供她依靠。
嗯,他还是个骗子。
林疏棠摇头失笑,人家随口说说,就她当真。
山里到了夜晚潮湿,还有些冷。
林疏棠喝了不少酒,浑身发烫。
她裹了裹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柚子味的软糖塞进嘴里,跟小猫似的蜷在墓碑旁边,连人走近了都不知道。
“林疏棠,你又喝酒了。”
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似醒非醒的睁开眼,看到一双笔直的长腿,再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里,万千星辰像是在霎那间融入他的眼睛。
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沈,肆。”她无意识的喃喃。
他低下头,皎洁的月光透过斑驳树枝落在他黑色衬衫上,伸出手,“能起来吗。”
林疏棠怔怔的看着他的手,没动弹。
这双手漂亮修长,和记忆中的某双手隐约有重影交叠的地方。
但林疏棠知道,沈肆不是他。
“不能起来,我抱你了。”他笑,坏得厉害。
她还是没动。
沈肆屈膝半蹲下来,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那我真抱了。”
林疏棠意识还在,就是迟钝,“不要你管。”
“我抱得很舒服,你试试?”嗓音低低的,像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