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勇敢者本身就不是被设计来与高吨位舰船搏斗的。加上它舰首的数个“长枪”以及一个鱼雷发射筒,任何胆敢挑战她的舰船都会被瞬间化为灰烬。
值得一提的是,那艘船被漆成了紫色。
船上的人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并不打算在远处就用火炮将他们打成灰烬。而是缓缓靠近了他们,吉瓦多伦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那上面的那群混蛋打算干些什么——都信色孽了,还能干什么呢?
法师和原体就站在他身边,两人脸色如常,似乎压根就没把这艘船上的混沌阿斯塔特当回事,他听见那位法师的声音里甚至带着笑意:“那是福格瑞姆的子嗣,安格朗,你感觉如何?”
原体的声音平静:“他们玷污了这个名字。”
吉瓦多伦感到有些荒谬,福格瑞姆何许人也?那可是个堕落的原体!为何他的基因之父会这么说?
安格朗的声音中掩藏着些别的东西,像是雷鸣,又像是闪电:“我所熟知的福格瑞姆绝不会屈服,他的子嗣同样如此。他被黑暗灵族抓住折磨了那么久也不曾让他们得到一滴眼泪。我虽和他关系不好,但他无疑是个真正的战士”
什么?
吉瓦多伦看着他的原体,看着那张熟悉此时却感到陌生的脸。安格朗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轻声说道:“我无疑隐瞒,吉瓦多伦,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安格朗。”
阿斯塔特的两颗心停跳了一瞬间,他像是死了,又像是没有。种种混乱的猜忌在他的心中疯狂翻涌,化作噬人的毒药,几乎将他淹没。可当他看到安格朗那双充满了悲伤的眼睛时,吉瓦多伦鼻子一酸,竟然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您”吉瓦多伦嘶哑地说。“您是安格朗,这就够了。”
原体看着他,郑重其事地许诺道:“等到军团重建——我会为你解释一切,我向你保证,吉瓦多伦。”
十五分钟后,那艘船与他们接驳了。
甲板上走出数十个高大的身影,他们穿着病态的、令人恶心的粉红色盔甲,其上有人皮和精心雕刻细小的人骨作为点缀,但这些艺术品却让吉瓦多伦的眼中燃烧起了怒火,他的原体也同样如此。
何慎言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后打了个响指——下一秒,这艘活着的船发生了某种变化。它外壳的金属像是蠕动着自己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两个战士。
一个穿着红色的老旧盔甲,甚至失去了右肩甲。而站在他旁边那个高大的身影则让站在另外一艘船甲板上的那些人愣住了。但何慎言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的船在没有转向的情况下活生生的将撞角移到了侧面,随后发射了出去。
那黑色的巨大撞角后面甚至还带着蓝色的锁链,它精准无误的命中了对方旗舰的引擎,在引起爆炸的同时,来自法师的精神力甚至迅速瘫痪了其上大部分的武器装备。
站在驾驶室内,何慎言的脸上泛起一抹狞笑。
他还是头一次打这种星际时代的正经跳帮战,不过无所谓——法师举起右手,猛然回拽,那艘勇敢者巡洋舰竟然被硬生生拉近了许多,他哈哈大笑着,挥下右手。撞角再次变形,化作巨大的刀刃,硬生生将那艘船一分为二!
安格朗赤手空拳地站在甲板上,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爆炸,他扭了扭脖子,在法师的精神对话频道里对自己的子嗣说:“轮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