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监狱看守的声音,贝尔福德茫然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在自己监狱牢门外的小姐。
他穿着一件考究的天鹅绒披风,头上戴着一顶这个时期女性流行的无檐帽。衬托出这名女子娇小的面孔,她有一双让男人深陷其中的湛蓝色的眼睛。高挺而小脚的鼻梁透露着一种精致的美感。而诱人的嘴唇则带着娇艳的粉色,看起来精致的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天使。
女孩的个头很高,年龄看起来也很年轻,却又有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就算是臃肿的衬裙也无法掩盖这个女人婀娜的身材。而她胸前的曲线更是让血气方刚的贝尔福德情不自禁的移开了实现。
如果是在平时,遇到这样的女孩,贝尔福德一定会多看几眼的。但是现在,他根本没那个心情。
因为刚才那个监狱的看守称呼她为弗洛加特小姐。这个姓氏和贝尔福德被指控谋杀的那名女士的姓氏一模一样。这让贝尔福德心情变得好奇了起来。
然而不等他开口询问,突然这位漂亮的淑女却突然做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粗鲁举动。
“你这个卑鄙,无耻,丑恶又残忍的恶棍,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被送上脚手架之后的扭曲的样子了,真是罪过,主,请原谅我,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宽恕你的借口,但是,你必须忏悔,忏悔你对我的妹妹所犯下的罪行,就算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也无法平息我此刻心中的怒火,我和我的家人这辈子都将因为你的罪行,而陷入到无限的悲痛……”
“呸!”
女孩突然粗鲁的朝着贝尔福德吐了一口口水。就算是美女的口水,贝尔福德依旧是嫌弃的,所以他敏捷地躲开了。可那滩口水却依旧落到了贝尔福德的黑色制服马甲上。可条件所限,他只能用衬衣的袖子擦拭那里的痕迹。
然而接下来,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却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就仿佛刚才吐口水的举动收到伤害的反而是她一般。
可贝尔福德此时却没有体谅对方心情的心思,因为终于有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来看自己了,从姓氏上判断,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死者的亲属,所以贝尔福德必须抓住这个几乎,尽量获取情报,好明白到底那个死去的玛丽·弗洛加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贝尔福德反而不怎么在意这位女士不淑女的举动了。因为根本没那个闲工夫。
他不能就这样站着,等着对方逐渐恢复理智,毕竟刚才那个监狱的看守说过,她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他此时在心里揣摩着,看看怎么样能在对方的心里种下怀疑这起案件另有隐情的种子。
于是,就在这位小姐抬起了头,用愤怒的眼神看向了贝尔福德的时候。贝尔福德赶忙抓住机会,这才开口说道:
而她的家人也是通过书信才知道女孩离开的原因。
也就是说,现场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死去的玛丽·弗洛加特的情人。
爱情!
真是一个让人疯狂的理由。但问题是眼下贝尔福德却要为别人的爱情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现在他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就是眼前这个不理智的女人。
尽管对方还在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自己。
“这位小姐,我现在用自己的生命和全部的尊严向上帝发誓,我并非是杀害您妹妹的真正凶手。如果您真的有心,为自己的妹妹而报仇的话,就请找到真正的凶手吧!只有那样才能安慰您的妹妹,那无法安息的灵魂!”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贝尔福德的行为简直是火上浇油,凯瑟琳·弗洛加特还要说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监狱看守走过来,提醒她时间已经到了。
“对不起,女士,我想您必须离开了!”
凯瑟琳·弗洛加特没有接着说什么,她狠狠的瞪了贝尔福德一眼,接着便转身跟着监狱的看守离开了。
而贝尔福德则把脸贴在了牢门的栅栏上,就这样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心情又一次低落了下来。
……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贝尔福德才重新让自己已经绝望的心情再次振奋了起来。
他躺在岩板上,脑海中像过电影一般的回忆着那一天的经历。
贝尔福德根本请不起律师,所以在上法庭的那一天,将是他最后的机会。一旦被陪审团认定,他就是那起谋杀案的凶手。那么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
但是贝尔福德也通过死者的姐姐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死者在那家公园是为了见他的情人。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位弗洛加特家族不曾谋面的小女儿的情人,就是最有嫌疑的凶手了。
贝尔福德摸着自己后脑勺的伤处,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被击中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
他摸着那处疼痛的地方,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蹲下的姿势。
此时窗外的月光将他的身影照射在了墙壁上,贝尔福德捡起一块儿,监狱中散落的小石子,然后就在自己头部的位置画了一道线。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用一束稻草,装作棍子的样子挥舞了下去。月光下,贝尔福德仿佛陷入了魔障一般,看起来是如此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