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涉归算是见识到坞堡的厉害。阑
使尽浑身解数,依旧奈何不了分毫。
田家私军每日在坞堡上辱骂:“慕容老狗,迟早砍了你的狗头!”
这还算文雅的,更多不堪入耳的话仿佛脏水一般一盆盆从堡上泼下。
慕容涉归怒恨交加,终于还是病倒了。
自从大秦决定东征以来,慕容涉归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压力实在太大了,此番又是亲自领兵,劳累不堪。
慕容涉归今年也才五十多岁,但游牧的风吹日晒,让他看上去像七十多一般,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精力也大不如前。
他一倒下,鲜卑人更是人心惶惶。阑
难免就有人动起了心思,对攻打坞堡再无兴趣。
“秦军春暖之后便会大军来攻,大单于又病倒了,你们说说现在怎么办?”慕容耐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
草原部族,兄终弟及,本就是传统。
慕容涉归的长子慕容吐谷浑被大秦生擒,留在大兴改造,次子慕容鬼还在襁褓之中。
唯一能挑大梁的,只剩下慕容耐。
“何须多言,如今能统帅我等的唯有将军,我等誓死拥护!”
“什么将军,现在是大单于!”阑
“对,大单于!”
众豪酋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把慕容耐送了上去。
慕容耐乐的合不拢嘴,慕容涉归还没死,他就已经大剌剌的坐在主位上,“好,鲜卑在我慕容耐的统领下,必定重现昔日檀石槐的荣光!”
“大单于万岁!”
众人一阵呼喊,不遗余力的表忠心。
不过慕容耐的目光转向段日陆卷和宇文莫槐。
鲜卑三部,没有其他两部的支持,他这个大单于就是虚的。阑
段日陆卷赶紧单膝跪地,“秦人强势,欲灭我族类,此时若不能抱成一团,必死无葬身之地,我段部愿为大单于出生入死!”
一番康慨之言,说的慕容耐心花怒放。
段部鲜卑这么多年就是靠在夹缝中左右逢源,才混成了三部鲜卑之一,实力也是最弱小的。
慕容耐更在意的是宇文莫
慕容部与宇文部有世仇。
此番因为大秦太过于强势,才不得不联合起来,但这种联合本身就是脆弱的。
宇文莫槐年轻气盛,没有段日陆卷那么卑躬屈膝,盯着慕容耐道:“老单于只是偶染风寒而已,尔等就迫不及待了?”阑
这倒是提醒了慕容耐,眼中寒光一闪,“如此说来,你们宇文部不服我了?”
周围军将纷纷拔刀。
宇文部的人也拔出了刀,两边针尖对麦芒。
慕容涉归有曹魏册封的“大单于”在身,所以还能压制诸部,慕容耐什么都没有,当然说话就少了些分量。
两边一触即发之际,段日陆卷站了出来,“两位不可伤了和气,眼下秦人虎视眈眈,我等火并,鲜卑灭种之日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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