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洛景南大脑里压迫视觉神经的血块丝毫不见消散,洛景南仍旧什么都看不见。经过几次的专家会诊,医生们都断定血块已经不再可能自己消散,所以,洛景南想要复明的唯一办法就只有做开颅手术,但是,集国内外所有专家之力,开颅手术仍旧有百分之三十的风险,稍有不慎,洛景南就会丧了性命。
而和洛景南大脑里的血块一样,一个星期下来,温婉悄无声息。没有来过医院,而在这一个星期里,洛景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日温婉的出现引起的短暂的不正常后。洛景南的情绪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异常,也没有问任何和温婉有关的问题,甚至让人看不出任何温婉存在他心里的痕迹。
洛一伊看着这样的洛景南愈发的难过心疼,她是多么的希望洛景南能每天问她一遍,问她有没有跟温婉说明他的心意,问她温婉会不会原谅他,问她温婉可不可能出现再来看他,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洛一伊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说的不够清楚。是不是自己那天表达的还不够到位,所以才让温婉思考了这么久都没有想清楚她到底应不应该原谅洛景南。洛一伊想,她要不要再找温婉谈一谈,求她原谅洛景南。
不过,三十年的爱恨纠缠,又岂是一个星期的时间能全部化解开来的,既然洛景南都愿意再等,那她为什么不能再陪着洛景南等等。或许,很快温婉就会想明白一切的。
或许是上天都被洛景南三十年来的痴情不改所感动了,所以正当洛一伊准备陪着洛景南去散散步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温婉居然出现在了打开的电梯门里。
“婉姨?!”温婉的出现并不让洛一伊觉得诧异,却让她欣喜异常。
温婉看了眼洛一伊,然后视线全然投向了坐在轮椅上的洛景南,虽然洛景南的眼睛看不见,但是温婉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洛景南的两道视线一如曾经般灼热,而且。里面透着无限的渴望。
“一伊,我想跟洛景南单独呆一会,可以吗?”温婉对洛一伊的语气里,第一次透出了一个长辈般的慈爱和温和,不夹杂任何的虚伪,而且,温婉看着洛一伊的眼神里,是真挚的感激,从未有过的感激。
看到这样的温婉,洛一伊心中狂喜,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点头道,“当然可以。”
……
温婉一个人推着洛景南到了住院部楼下的花园,因为天气冷,所以花园里的人很少,屈指可数。
温婉将洛景南推到花园的中央一块没有积雪的空地里,然后停下绕到洛景南的面前蹲下,抬头看着洛景南那张被岁月染上沧桑却仍旧轮廓分明而俊逸的脸,不由自主地便湿了眼眶。
在过去的七天时间里,她想了好多好多,从他们的相识到相爱,从相爱到相知,从相知到分开,再到分开后她设法让洛景南根本无法得到她的任何消息,到最后她让景至琛毁了他的一切,而洛景南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景至琛蓄意陷害他,他明明有机会为自己洗清罪名,可他却选择了默认一切,选择了入狱,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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