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桃若若尖叫着自床上一跃而起,睁开双眼。
床头桔色的小灯散发着昏黄的暖光,风过,掀起窗边的帘子,天色已然透着淡青亮。
是梦,是梦,桃若若冷汗淋淋的安慰着自己,朝着床头瘫去,望着天花板,惊悚欲死。
天啊,她不仅梦到沈善镜,还被他杀了,这是什么糟心的恶梦呀!
‘铃——’床头柜上的手机乍然震动,响得四处乱跳。
桃若若尚不及平复的心神瞬间绷起,整个人便朝着地板翻滚而去,连着床上的木偶娃娃也被扯到地板上,滚到她身下凹起的鼻子顶得她倒吸着冷气。
摸索着关了闹钟,桃若若干脆躺在地板上,哭笑不得。
昨晚在床上,她揪着母亲送自己的木偶娃娃便睡了过去,熟睡后娃娃滚到身下,尖尖的鼻子正顶着她腹部。
倒变成恶梦中,沈善镜刺向自己的尖刀,吓死她了。
闹铃在次响起,桃若若不敢在磨叽,她可没忘了今天的必修课,虽然在迟到,不至于让沈善镜像梦中那般宰了自己,这个结局也不是她承受的了。
时间还早,桃若若却不敢耽搁,连澡都没冲换了衣服便朝南政跑去。
校园里静悄悄的,朝阳未起的晨曦娴静优美。
桃若若径直跑到还未开门的教厅,蹲坐在地板上靠着门大口喘气,终于不用担心了。
良久,手机响起,她闭着眼接起。
“若若,快起床,我去接你。”睛吟语气柔和的哄着。
“我已经到教厅了……”桃若若有气无力的应着。
晴吟笑道:“这么早,你真被那个瘟神吓着了,乖,我马上到。”
“晴晴,我要吃,还有药。”桃若若又饥又饿,嗓子如同冒烟般干涩,而且大夏天她竟感到阵阵发冷,怕是有些发烧。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晴吟这才感到她声音不对,着急道。
“嗯。”桃若若低声应着。
“严重吗?感冒了,有没有发烧,你回去休息吧!我给你向沈善镜请假。”
听到他的名子,桃若若机棱棱打着寒颤,瞬间精神百倍。
“不用,千万别,我就是没吃早饭,有点饿。”桃若若始在不想惹那个瘟神,要不是他拎着自己吊在露台外乱晃,她怎么会做如此可怕的恶梦。
那可是二十楼的顶层,想起来,桃若若都心有余悸。
“好,你等会。”晴吟也不想她在和沈善镜有交集,便挂了电话。
教厅门开,桃若若拖着软软的步子坐在旁侧不起眼的位置。
晴吟拎着早餐进来,热牛奶下肚,又吃了几个小笼包,桃若若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没敢吃感冒药,怕等会打瞌睡,只把止痛药吃了片。
晴吟看着她煞白小脸,拭着额头皱眉道:“出什么事了?”她总觉得桃若若似是受了惊吓,精神都有些不对。
桃若若没好气道:“我昨晚上,做恶梦了。”
“什么恶梦?”睛吟担忧道。
“沈善镜,把我杀了——”桃若若有些自嘲的笑着,可身子却下意识的打着寒颤。
毕竟那个梦太真实,沈善镜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和她有着血海深仇般,那么毫不留情的朝她身上捅着刀子。
如果换成另人,晴吟听到这话只怕都笑死了。
可现在她半点都笑不出,主要是桃若若的样子太可怕,炎炎夏日,她的手却如冰渣般没有半点温度。
晴吟了解她,桃若若最是胆小,富贵花这个称号在一定成度上,是含着贬义词汇。
桃若若性子太过柔顺,就像攀附着大树枝生蔓长的菟丝花,怯弱,毫无半分主见的逆来顺受。
“若若,你听我说。”晴吟将她揽在怀里,柔声细语:“你知道何红吗?”
桃若若不禁打着寒颤:“是,那个被沈善竟开除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