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宋夫人依旧被“软禁”在家里,宋渊当时问了一天**也没问出些什么,去找玲珑,妹妹也是推三阻四地不见面。宋渊不敢轻易把什么事往皇后身上去想,如果主动去见皇后,主动关心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僭越了分寸,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他在皇后面前,不过是个大臣罢了,很多是都轮不到他来多嘴。
宋渊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心里很不踏实。
而之后几天,珉儿也一并谢绝了云裳的探望,说大雪天来回不方便,说云儿还小总是吹着风对身体不好,诸如此类不是借口的借口,云裳只能带着孩子在家玩,因为就连玲珑都不见她。
这日沈哲回家来,云裳正冲儿子发脾气,小家伙委屈极了,看到父亲又十分忌惮,低着头担心父亲会为了母亲责骂自己,可沈哲却把儿子抱起来,哄他道:“你娘是女人,我们男人不和女人计较,她过会儿就好了,云儿和爹一样大度,不要放在心上。”
沈云心里一乐,抱着父亲的脖子撒起娇来。
云裳乐意见他们父子亲昵,可这几天没来由的毛躁心情不好,沈哲忙没时间陪她,又不能进宫又见不着玲珑,儿子还总是追着问为什么不能去宫里找元元妹妹,她刚才一下没忍住,就了发脾气。这会儿愧疚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几天像吃了火药似的。”
沈哲随口道:“请大夫开些清火的汤药,喝两碗就好了,你是不是快到月信的日子了?”
云裳一愣,掰着手指头算了又算,惊讶地看着丈夫,沈哲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她的心思,立刻吩咐下人请大夫。等大夫来的时间,云裳一直傻乐着,絮絮叨叨地说沈哲太不小心,可又惋惜:“若是真的有了,真想去告诉皇后娘娘,太后也一定会很高兴,可现在娘娘都不让我进宫,我独独去见太后也没意思。”
沈哲把着儿子的手写字,意味深长地问妻子:“皇后还是不让你进宫?”
云裳不解地点头:“特别奇怪,说是这些日子都别去了,也没什么正经的理由。不过我听说娘娘好像是有点奇怪,据说这些天元元和琴儿都是睡在长寿宫的。”
沈哲转回了目光,心无旁骛地教儿子写字。
这天夜里,云裳睡熟后,沈哲便悄然离开家,策马来了城郊别庄,皇帝一如既往的在关心着朝政,这些日子一些重大的决定,虽是出自沈哲之口,实则都是皇帝的意思,也因此沈哲的行事作风,被说很像皇帝在的时候。
依旧没有人察觉皇帝的动向,可能很多人都默认皇帝已经死了,即便有怀疑的,沈哲也不会让他们察觉,可他不知道项晔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他故意的,做了一些事,他猜想有一天兄长会回过神,可若那时候能一切太平,不论他会面临什么后果都无所谓。只是眼下,他担心珉儿太过激,会做出些连他都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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