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贯貌合神离,根本无法猜到彼此心意,秋景柔从来也不明白丈夫在想什么,而项沣亦不在乎妻子的感受。
不同的是,皇子妃已然完全背叛了丈夫,而二皇子还将妻子视作可以信赖的人,更是决定在不久后,就让她和自己一起面对那件令他难堪甚至绝望的事,只不过,他仍旧完全没考虑妻子是否愿意。
难熬的一夜过去,今日是皇帝归来后第一天早朝,项沣天未亮就离家,秋景柔少不得伺候在一旁。整夜难眠的人气色极差,梳妆打扮准备出门时,直觉得心门口闷得慌,侍女们见她这模样,道是请太医来瞧瞧,秋景柔不愿多事便拒绝了。
出门时艳阳高照,她扶着侍女的手觉得头上好一阵晕眩,但坐进马车后,这样的感觉就消失了,她心里惦记着夏春雨手中那块玉佩,惦记着她想把自己怎么样,对于自己的身体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且说皇子府规格差不多,可三皇子府里瞧着要比自家热闹兴旺,更像一个家,想来因为三皇子与夏春雨两情相悦,自然是乐意把日子好好过起来。
夏春雨没有在正厅等候客人,怀孕的人是娇弱些,让秋景柔一路走来卧房,她也没在乎什么,毕竟今日说的话会影响很多事,这些细枝末节的倨傲不值得在乎。秋景柔心中有算计,倘若夏春雨太过分,她就只能与和哥哥商议,求哥哥帮忙。她要保护的,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二皇子的体面,她只想保护何忠。
“嫂嫂来了。”夏春雨被侍女们拥簇而来,不行礼也不喊皇子妃,亲昵如寻常人家的姐妹,上前就挽起秋景柔的手,“您再不来,我要派人去请了。”
两人双双在窗前坐下,有侍女来摇扇子驱热,而夏春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常话,秋景柔坐立不安,但碍着眼前有人又不能直接提那些事,直到第二次上茶,夏春雨才摆手屏退了下人。
看她一言一行,早不是宫里那可怜的小宫女,这当家主母的气势,三皇子府正位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
见屋内再无旁人,秋景柔道:“那件事,咱们说明白吧。”
夏春雨却笑:“嫂嫂小心隔墙有耳,这可是天大的是。”她挺着肚子起身,一手撑着腰,缓缓走向门外查看,又慢吞吞走回来,不急不缓地重新坐回原位,分明是骄傲地自嘲,“肚子越来越大,走路都笨拙了。”
秋景柔忽然想起昨夜丈夫叮嘱自己,要好好观察夏春雨怀孕的样子,说是将来会派上用处,什么用处?用来做什么?这会儿忽然在意起这个问题,秋景柔脑中翻转着各种可能,忽然一个激灵,难不成……
“嫂嫂,你在想什么?”但夏春雨打断了她的思绪,那柔媚的眼眸里藏着城府心机,她笑幽幽,“嫂嫂,不瞒您说,我在府上亲眼看到您和那一个人眉来眼去,想来真是怕得不行,那可是在家里在二殿下眼皮子底下,嫂嫂,您也太不小心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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