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一急,额头上全是冷汗,直起后腰道:“父皇,怎么瞻疆就是撒谎,难道不能是瞻基撒谎吗?”
皇上大怒:“难道瞻基自己故意带个可能会让他送命的香囊?为什么?为了什么,难道为了陷害瞻疆,你用脑子想一想。”
成王也知道自己的借口有多失败。
他看向儿子:“是谁给你的香囊?”
朱瞻疆看了皇上一眼,然后手指一只皇上身后的汉王:“是四伯伯,四伯伯让我把香囊偷偷给大皇兄,还不让我说。”
汉王气得攥紧了拳头:“你真是你爹的亲儿子。”
朱瞻疆垂下头。
汉王一脸愤慨的看向皇上:“父皇,儿臣真是,真是……这父子俩没有一个是仁厚诚实的,朱瞻疆小小年纪就撒谎,您看看他,像是会听儿臣话的样子吗?再说,儿臣就是想害瞻基,也不会用老六家的孩子,是嫌老六往儿臣头上扣的屎盆子不够多吗?”
皇上见汉王压不住火气,目光微眯,瞪了他一眼。
汉王心想这是他娘的日了狗了,什么叫无妄之灾,这就是,他根本没做过,可是他的父皇却想借着这件事来打压他一下。
这时一直沉默的太子开口了。
“到底香囊是汉王府的还是成王府的,找到绣娘一问便知,想来香料也有剩余吧?看是在汉王府,还是在成王府,什么人提供的,只要这些都查清楚了,自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汉王心想,这下总不能都安排在汉王府吧?
如果朱高烈有这个本事,他就甘拜下风。
成王顿时惊慌失措,因为没想到事情会败露,所以证据还没及时清理呢。
尤其是剩余的香料,他想着还有用,没舍得扔。
皇上见他这样的神色,哪里还肯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让锦衣卫同知带人去成王府搜。
等锦衣卫将香料和手艺相同的绣娘带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偏殿里点了盏盏烛灯,亮如白昼。
皇上将证物丢在成王脸上:“现在看你还如何抵赖?”
证据确凿,成王已吓得六神无主,只能伏地求饶:“父皇,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瞻基不是也没有受伤吗?好在什么错都没酿成,您就饶了儿臣这一回吧。”
林孝珏手捂上肩头。
皇上正好看见了,怒道:“人没死成难道是你的功劳吗?是永安拼命救下了瞻基,你蓄意谋杀,罪无可恕。”
汉王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下可真没他的事了。
太子一脸心痛的看向成王:“六弟,你有不满为什么不冲我来?瞻基还那么小,你利用瞻疆害他,以后他们两兄弟还如何相处下去?”
朱瞻疆看父亲被皇爷爷骂的狗血喷头,已经吓的身如筛糠,眼神失焦了。
皇上哼道:“还相处?自小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跟朱高烈一起,打入天牢,听后发落。”
这就是定了成王和小王子的罪了。
成王一瞬间坐在地上,面灰如土:“父皇,父皇,您不能这么对我。”
皇上道:“朕就是平时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行径来。”
许是觉得在没有希望,许是承受了太多的不公,成王在侍卫来拉他的时候一瞬间爆发了。
“您骂我是畜生?那您呢?为了皇位,您从北打到南,残害了多少百姓?您亲手赶了自己的侄子下台,囚禁侄孙,害的先皇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您说我是畜生行径,我这都是跟您学的。“
屋里的人魂都要被他吓飞了。
皇上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拉下去,给朕拉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