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纱坊是不着急开张的。
初月在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严素兰,是在鲛纱坊的牌匾挂了上去之后的第三天。
如今的谢家位于城中的位置,十分高调地买下来了一个三进的院落,自然仍旧是以老太太和老爷子为尊,但掌家的大权仍旧是放在了大房的手里。
听闻自打搬来了南州城,二房就和初月认知中的暴发户一般。
尤其是二伯,日夜留恋烟花柳巷,家中的平宁总是哭闹不止,整个二房鸡飞狗跳。他是遵守了承诺,没有纳妾,却干脆就不回家了,几乎日日买醉青楼之中,当真是好不快活。
二婶早就是习惯了的,也不管他,只管照顾好公婆,谢家自有她的一席之地。
平宁则就不同了,她本就是妾室不受重视。二伯也早就厌烦了她的日日哭闹,所以最不喜欢去她那里。便是回家,也是一头栽进了其他妾室的温柔乡之中,对平宁倍加冷落。
平宁三两日就要去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闹上一顿,偏生又十分不愿让二伯休了她。到底还是看中了如今的谢家突然有了钱,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
二房的日子过得热闹,大房也没有闲着。
如今的大房算是这南州城风生水起的人物了,靠着初月他们研究出的养殖珍珠的方法,打压那些不如他们的小散户,赚的是盆满钵满,几乎垄断了南洲的珍珠生意。
大伯日日穿的光鲜亮丽,在外头吃酒应酬。而且还甚是难得的在二房的撮合之下,纳了一个小妾,虽然让严素兰不高兴了,但那妾室也乖觉,日日给严素兰请安,捶背捏腿的,偶尔也能哄得严素兰高兴。
严素兰作为家里家外的一把手,自然是拿足了自个儿的架子。在外头广交贵妇,也算是南州城的出名的人物了。
初月他们鲛纱坊的牌子挂在门上的第三日,她就来了。
被一群贵妇围绕着,她倒是和往日大不相同了:穿着一身紫色银线的苏绣祥云百花齐地裙,头戴一整套金子的流苏头面,脸上抹得煞白,很是风光。
说是被喊过来的,其实她对鲛纱坊也十分好奇。在那牌子跟前转了又转,问东问西的,见着远鲟了到也还算是客气,瞧着是卖布料的以为和自己无关,便热络地留了自个儿的地址,叫远鲟有时间去家里玩。
临了,还随手送了个攒金的镯子给远鲟,显得十分阔绰大方。
远鲟早知她和初月还有谢司云之间的渊源,却也沉得住气。好言语地将她哄得开心,又让她在那些贵妇们之中给鲛纱坊宣传了一波,说他们鲛纱坊有世间罕见的衣裳料子,请十日之后开业之时各位都来捧场。话说的圆满,严素兰自然是他们的“活广告”了。
这一次短暂的见面,只是初月单方面地瞧见了严素兰。
十日之中,初月就一如当初将凝脂坊建立起来的时候那般投放广告,尤其是着重强调,他们鲛纱坊的衣料都是世所罕见的,且有一些贵重衣料只此一匹再无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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