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则是叫了车夫停在了一旁的角落里,一方面方便她观察,另一方面旁人也不会太注意到她。
瞧着远鲟来了,严素兰原本还笑意迎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将远鲟拉去了一旁,毫不客气地指着远鲟说了些什么,而后干脆将远鲟怀中的账本扔在了地上,似是在警告远鲟不许靠近谢家,这才气哼哼地转头就走。
可刚到了谢家门口,要迎客的她复又恢复了笑脸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和之前指责远鲟的模样判若两人。
远鲟捡起了账本,径直朝着初月这里走来,上了马车,她也很生气:“严素兰和我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让我不要在今日在谢家的门口闹事,否则她定然会叫官府之人前来拿我入狱。”
初月挑了眉,是不信这话的:若是找官府有用,恐怕严素兰早就去了。
她瞧着远鲟手中的账本点头:“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给谢家留脸面了。你要亲自去吗?还是让旁人去?毕竟是要丢脸的事情,你是鲛纱坊的大掌柜的,恐怕便是今日的事儿成了,也总有人看你笑话的。”
对此,远鲟倒是不甚在意:“我亲自去,事儿才做的放心。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我不在乎,你带我来看外头的这大千世界,难不成我还要为了丢不丢人而退缩吗?”
她笑的坦然:“再说了,最丢人的是谢家,可不是我。他们都不怕,我作甚要害怕?”
这一刻,初月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拥有这么多信任她,爱护她的人,若此生不努力,便也是妄付了他们对自己的信任。
只瞧着远鲟再度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之后,便朝着宾客重重的谢家而去。
在严素兰诧异的目光之下,她将账本往谢家门口收礼的案几之上一拍,当着众人的面儿直直地看向了严素兰:“谢家大夫人,我这都来了第四回了,您欠我们鲛纱坊的八百两,何时才能还啊?”
严素兰立刻便变了脸色,上前一步,狠狠地推了一把远鲟:“你这是干什么?!”
远鲟趔趄后退了一步,却也不害怕,只是一手抓着账本,另一只手挥舞着招呼往来的宾客们:“来来来,大家伙来瞧瞧看看了啊!谢家欠了我鲛纱坊八百多两的银子,说不还就不还也就罢了。如今还当街推搡于我这个要债之人,这是什么道理啊?”
宾客们果真都驻足,谢家大房和二房的也都面面相觑。
严素兰的脸色难看至极,伸手想上前再度推搡远鲟,却是生生忍住了:“我警告你啊,今日是我家老太太过寿辰的大日子,你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我要你好看!”
“哼——”
远鲟冷哼一声,并不害怕严素兰这平白的警告:“这话大夫人就莫要再说了吧?我来这里也不是一趟两趟了。若是大夫人愿意同我好好说话,咱们也不至于闹到今天的这一步不是吗?难不成您忘了,我方才将你拉去一旁,是想和你好好商议这事儿,您却将我的账本扔在地上,还警告我若是再来闹事,就大棒子将我打出去的。我这是不得已,才不得不换了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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