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没有回答,谢司云的语气冰冷:“是你将他藏在宫中?”
阴雨婉摇头,眸中伤感:“并非是我。只是他们瞧着我不再护着阿铎了,便肆无忌惮了起来。阿铎没有回心转意,我心里也难过。便不想去管他的事情。”
当真狠心啊!
谢司云却点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好,那既然我们在这里已经被你发觉了,你又当如何?”
被这夫妇二人的直白弄地有些无奈,阴雨婉只是摇头:“不当如何。我不管阿铎的事情,便哪一头都不会管。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遇见你们的事情我不会让旁人知道,你们若这能从宫中将阿铎救出来,也是你们的本事,我不会插手。”
她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心里头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终于抬起头来,直视初月的眼睛:“初月,你说的对。我嫉妒你,嫉妒到发狂。但我不会因为你而去伤害阿铎的。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会自己努力争取。我也希望你能始终如一地跟在谢司云的身边,不要再去撩拨阿铎,别再让他伤心了。”
哈哈!
初月只想笑:这话从阴雨婉的口中说出,可一点儿没让她觉得感动,反而觉得额可笑至极。分明在伤害旁人的人是他阴雨婉,怎么说的如今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该被她这般的“良善”所感动一般了呢?
这世道,连阴雨婉这等人都可以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了吗?
初月瞧着阴雨婉,只觉得她们的友谊这真的是走到最后的尽头了:“慢走不送。日后不论生死,我们就是一辈子的仇人了。因原文,前路漫漫,你多保重。”
阴雨婉会后悔吗?
初月不知道,只是她走的时候,脚步也没有任何犹豫了:“初月,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我知道这抵不了我杀你性命的仇,但我也要谢谢你,曾真心将我当做朋友。”
一段感情的陨落,总是这样。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初月真的讨厌这种感觉。
回头,却对上了谢司云关切的双眼。
他伸手,没有评论初月的做法是对是错,只是轻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初月的脑袋:“各人有各人的路,月儿,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是啊,谁知道阴雨婉说的是真是假,还会不会再继续害他们呢?
于是第二日一早,初月和谢司云就去了集市之中。
他们在等齐铎:谢司云已经将自己的字号放出去了,如若齐铎听到了,他必定会前来看看是否是谢司云来了:这是谢司云对他们之间这么多年友谊的信任。
虽然才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友情,但初月并没有因此而彻底对友情失望。
果不其然,时间不过刚刚到了中午,初月和谢司云坐在了茶馆想歇一歇,便瞧着有一带着潍帽之人朝着他们走来。
初月是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了,谢司云却是起身而笑,一眼就认定了他的身份:“来的可真快啊!”
初月也起身,瞧着那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地朝着他们这里而来,有些惊讶:“那是齐铎?”
那人身形太过瘦削,瞧着实在不像齐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