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初月对于谢家,再无半分恻隐之心了。
谢沈氏已经入土为安,他们却为了一己私欲,竟是要将谢沈氏的坟都掘开,再将人挖出来?!
看着这样的严素兰,远鲟也是后退一步:“你们能证明是你们的事情。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问你,倘若今日我能证明,谢沈氏并非死于我幕后老板的手中,您该当如何?”
严素兰是最经不起这样的激将法的。
她走向了远鲟,似是被激起了所有的斗志一般,非要和远鲟争斗到底:“若是你能证明谢沈氏并非死在你身后老板的手中,那我便心甘情愿地认罪。不管是要给我治如何罪过,我都不说一个不字便是!”
她瞧着十分有信心。
远鲟也是微微一笑:“那就请您,将谢沈氏为何而死的来龙去脉,给在场之人再说一遍,说的清清楚楚,我便将我的老板请出来。”
“这有何难?”
严素兰昂首挺胸地站在堂中:“我三妹妹可怜。去年年节刚过不久,便娶了新妇进门。她和她儿子,也就是我们谢家三房的谢司云,平日里身体都不好,娶了新妇进门,也的确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不少。”
严素兰只挑对他们有利的话来说:“他们三房的日子是一天天地好过了起来,我们司云哥儿也在外头捡回来了一个叫谢安的,想来你们也听说了一二。这孩子十分厉害,能采旁人不能采之珍珠。三房的日子眼瞧着是好起来了,他们夫妇又去了一趟东海,回来之后就研究出了人工养殖珍珠的方法。”
她轻叹一口气,仿佛十分惋惜:“原本一家子的日子是过的好好的,可天有不测风云。”
“那一日,有人上门来找我家三房挑战。说是要采珠,我家三房那两个傻的,也不知道拒绝,便随着他们的规矩去了。”
她吸了一口气,仿佛仍旧心有余悸:“哪知到了海中之后,我家三房那两个就不见了踪影!而后天色变幻,回来的人说,眼瞧着他们翻了船。海中波涛汹涌的,也没法救他们。”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恍若伤心至极:“我们后来也派人去寻了,可只在海上寻到了他们已被风浪打破的船只的残骸。可怜的一对小夫妻,新婚不过半年的时日,竟就这般在海上消失了踪影!”
“呜呜呜——”
她哭得越发真挚了起来:“我那可怜的侄子和侄媳妇啊,年纪轻轻的,竟就被这大海给吞了性命!”
“他们死了之后,我三妹妹就一病不起了。起初我们都觉得,她是伤心过度,也叫大夫在她跟前日日守着。可在我那侄子和侄媳妇走了梅朵就,她有一日就突然暴毙了!”
严素兰双手掩面,似是痛苦至极:“那一天,让我们谢家彻底毫无希望了!三妹妹死的突然,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因此而病倒了。那时候谁能想到,我三妹妹竟然是被人害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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