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烟敲了二郎腿,努了努嘴:“我可听说了,咱们这新皇还未登基,就已经肃清了一波太子党的人。尤其是平日里那些喜欢胡作非为,党同伐异的。其中就包括你那青梅竹马的景立信,你说如今冷红冬上门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初月一早就猜到,按照景立信那般做派,他的官是做不长久的。
却没想到警示桩和么快就到了这一日,初月也是忍不住地愣了愣:“她是来求我们救景立信的?”
姚青烟点头,眼中带了几分不屑:“从前瞧着你们是好友,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可如今倒是敢说了。那景立信不是好东西,在南州城和那城守知府一起,可以说是作恶多端了。他那官是怎么买来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如今他出了事,南州城的百姓们恨不得放鞭炮叫好呢,我倒是不希望你再沾染他们家的人。”
有时候初月觉得,因果轮回,就是这么神奇。
景立信一心做官,心术不正,是他的问题。
可若不是这些年,他帮着他们谢家三房卖了那么多的东西,又怎会有钱买官呢?
初月忍不住地轻叹一口气,而后看向了姚青烟:“你还是……让她进门来说话吧!”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
姚青烟没好气地白了初月一眼:“如今咱们刚刚在京中站稳脚跟,我那两个哥哥也在圣上面前算是得了脸。你若是这时候要替景立信求情,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可知道?”
知道姚青烟是关心自己,初月的嘴角便够了笑容:“好啦,你想多了!我并非要替他们求情,只是想见见冷红冬。再说了,景立信做了那么多错事,我也心知肚明的。如今不过是觉得,从前他帮了我们不少。不管他对旁人如何,可对我的好,我不能不记着。如今他出了事,我怎能将他的夫人关在门外?”
“哎——你啊——”
姚青烟自己也是义气之人,自然明白初月的想法。
所以她倒是也不再劝着初月了,只是出了府门,亲自将冷红冬带了进来。
冷红冬穿着一身有些脏乱的衣袍,头发也凌乱。红-肿的眼睛瞧着是方才哭过的,憔悴的模样让人难以去想到她其实才成婚没有多久。
一进门,她便二话不说地就跪在了初月的面前:“求你们了,救救景立信吧!”
初月犹记得,上一次见面其实也不过是大半个月以前。那时候的冷红冬,还是对未来满怀信心的新娘子。
如今时过境迁,她却全然没有了精气神一般。
初月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问明了情况,方才知道从前不知道的许多事情:其实景立信早在可靠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投在了太子的名下了。
他所有的荣耀和官爵,也都是太子给他的。太子将他派驻到南洲去,就是为了监视南洲官员的一举一动。
他在南州城之中,和太子麾下的那些官员们沆瀣一气,做了许多的恶事。有许多事虽然瞧着景立信没有出面,可事实上都是他在背后谋划。
原本景立信是紧随着初月他们的脚步要逃的,然而还是被夜雨风的人先一步找到,在南州城的时候就被擒获了。
景立信被一路押解进京,便是为了让夜雨风杀鸡儆猴!
所以对他的惩罚,是要更加严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