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景立信他们一起的人,不过都是为利而聚,此刻自然也是要为利而散的。
何况那些人如今大多数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有谁还会在意景立信的死活呢?
所以这冷红冬也实在是投靠无门了,这才迫不得已地找到了初月的头上来。
她见着初月,便干脆就直截了当地跪在了初月的面前:“救救他吧!”
这倒是将初月给惊着了,忙将她扶了起来,这才感觉到她已然是浑身冰凉了。
分明天儿已经不冷了,她这一身的凉气,到底是让初月叹了一口气:“你先坐下来,喝口热茶再说吧!”
冷红冬的眼眶通红,坐下来捧了茶,指尖都带了微微的颤抖:“圣上判了斩首,还要让所有人来看着他死。初月,我知道他是从头至尾做了太多的事情,可是那样的情况,他也是无奈啊!”
她抬眸,恳求一般地看着初月:“从开始,他便是为了你!他对旁人说,他有一心爱的女子,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抹了一把眼泪,用衣袖掩饰住了自己眼底的失落:“他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急了。你都不知道他当初在京都我父亲门下借宿的时候,有多么地拼命!不论我和父亲什么时候去看他,他房中总是摆满了书地用工。他说他要成为一个人的依靠,要让那人的后半辈子,再无忧愁。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不择手段!”
这话一出口,初月的心里,反而越发地不是个滋味了起来。
其实她和景立信的关系……终究是她要疏远一些。
哪怕是从前记忆之中的原主,也是不大0和景立信亲近的,觉得景立信太较真刻板。
却没想到,景立信的前半生,竟是将她当做了最重要的。想想也是,景立信自小父母双亡,虽说有珍珠村的各位一直将他养到大,可到底他还是和初月的关系最好。
而且后面他做官之后,的确对谢家,对初月都是帮助了许多的。
初月既然承受了他这情,自然不能放任如此不管的。
所以看着这般痛苦的冷红冬,初月便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这样吧,我答应你。在这件事上,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景立信的!”
冷红冬惊喜抬头,初月却对她压了压手,示意她听自己把话说完:“但是……也有两件事情,要告知你的心里清楚。
她起身,亲自给冷红冬空空入也的茶杯之中添了热茶:“第一,我们能在京中保全自己,已然实属不易了。虽说谢家也是有些名声的,可我们在皇城之中,实在是人脉太薄。如今家中倒是也有人在御前能说得上话,却实在是九曲十八弯的关系。我应了你这事儿我一定会尽力,但我所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
在这个时代,不就是这些无奈吗?
初月复又叹了一口气:“第二件事,就是想要你知道。景立信所做的事情,所犯的这些错……实在是太过。所以即便是真的能给他减轻些如今的罪名,却实在是不可能将他彻底救出来的。你也听说了吧?当今的新皇不似从前的太子,十分地刚正不阿,所以我们做的实在是有限,若是没有大到你心里的想法,还请你不要怨怼于我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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