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可是若是传出去,她这“妒妇”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这个男人,怎地就是要给她添乱呢?
可想起他昨儿可是和自己冷战了一整天,初月就到底还是忍住了心头的不快,站得又离严珍珍远了一些:“是啊,表妹。你还是先去大房见过婶婶吧!”
当下没有人给严珍珍脸面,要她本还笑着的模样,霎时就不见了。转而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如同染缸一样精彩。
瞧着初月和谢司云的意思,谢江琦也是上前,对严珍珍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听到我哥哥嫂嫂说的话了吗?你快些去你姑母那里吧,别在这挡着那些泥瓦匠了!”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严珍珍从没有想到过,她人都走到“谢司云”的面前了要上赶着送上门来了,居然谢司云还会不要!
于是她跺了跺脚,捂着脸便跑向了大房那边,临走前,还专门瞪了一眼“初月”的身体,仿佛是要结仇了。
初月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盘算着这结下来的仇家好似有些多了。
却终于听到了身后的谢司云同她说话的语气好了不少:“日后若再来找麻烦,就直接将她关在门外便是。如今既然分了家,便无需听从那边的说法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看了看头顶不散的乌云:“在外面淋了这么久的雨,夫君的身体怕是受不了了吧?”
哦对对对,初月这才反应过来,她得装病!
于是便立刻装作虚弱一般地趔趄了一下:“咳咳咳——是——又冷又气的,快些先扶我进去吧!”
可这边戏还没有做完,那边就听到了院墙跟前儿严珍珍的哭喊声:“姑母怎么给我寻了个这般的病秧子啊?!如今我没有了父母,连姑母都这般欺辱我了不成?!”
后来她的嘴就被捂住了,大约是严素兰做的。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外头下着雨,初月便一直就待在了屋子里。
前头叫她去说话,她还专门叮嘱了正在自己身体里的谢司云,可千万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和谢家其他人起冲突。如果有什么,一切都等到雨停了他们的身体换回来了之后再说。
谢司云似乎同意了,毕竟他们早就有言在先。
只是初月没有想到,她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
她翻了个身,有些诧异:“不是刚走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却听得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羞涩道:“三哥哥,是我呀!珍珍!三嫂嫂是个母老虎,如今她被我姑母支开了,你也就不用害怕了!”
什么玩意儿!严珍珍?!
初月一咕噜坐了起来,果然看到了换了一身衣服的严珍珍!
在这春雨料峭的天儿里,她只一身薄纱披在肩头,若隐若现白皙的肩膀和粉色的肚-兜,腰肢纤软,眸色之中竟是魅-惑,当真不像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若是这身体里的原本就是谢司云,大约也抵挡不住这般女子如此热情的攻势。
可如今这身体里的是初月啊!
她当真是叫苦不迭地忙下了床:“你这是做什么?快些将衣裳穿上!”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来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