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云微微一笑:“若是我输了,不仅将这养殖珍珠的方子全部给你,而且将我这所有的珍珠田都给你,你看如何?”
可能对于翟韬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他们谢家三房来说,这就是全部啊!
初月的内心,是极度不赞同这件事的。
那翟韬却笑得越发放肆了起来:“有意思!哈哈,我就说你是有意思的!这是要赌上你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啊?”
谢司云未必觉得自己会输,只是微微挺胸:“若是你输了,日后便不能以你们翟家之名义,阻碍我们的生意。”
他……
初月还未说什么呢,那翟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在京都多年,倒是还没见过有什么人有你们这般的野心,你们进觉得,以你们这区区之力,往后能入驻京都与我抗衡不成?”
谢司云微微耸肩:“如今自然是不行呢的,就是不知往后如何了。只是这事儿便是我们与翟先生之间的事情了,若是非要将尹先生牵扯进来,那我宁可不赌。我的赌注下完了,不知翟先生如何?”
翟韬早已被谢司云挑起了兴趣,又知这事儿是自己胜券在握。
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你想救尹如腾?可知是他出卖了你们?”
谢司云对此却无所谓一般:“本就是我们欠他的,也谈不上出卖不出卖的。”
那翟韬的眼神里,复又多了几分锐利:“不错,倒是个敢做敢当的。好,那我就不杀他了,只是……”
他的手指,直指初月:“我要她!”
什么玩意儿?!
初月看着那一截子指向了自己的手指,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这翟韬之间有些什么呢!
和这种恶心的人被联系在一起,可真是更恶心了!
还好,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翟韬的手指,又指向了初月身边的谢司云:“和你。”
谢司云微微皱眉:“你要我们夫妇?”
翟韬点头,双手负在胸前,仿佛胸有成竹:“对,若是你们输了,我便要你们为我做一辈子的奴仆。我要你们朝东,你们就不能往西。我要你们吃草,你们就不敢吃菜。”
他的笑容里,全是残忍的诡谲:“你看如何?”
显然,谢司云并不赞同他这个说法:“若是只我一人也就罢了,只是我夫人到底是苦命人。她——”
“无妨。”
不知是被激起了心头的怒火和斗争欲还是什么,此刻的初月竟也冲动地开了口:“就这么赌了!我倒是没把握,我们会输。”
她站在谢司云的身旁,笃定而坚持。
叫周围的人都看呆了,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从青水庵里走出来的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害怕的怯懦之人。
谢司云面对初月的坚持,愣了愣,而后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地看向了翟韬:“我们赌!”
既然决定了,擂台自然是要搭起来了。
为了公平起见,由府衙的人和村长共同选了一个水流复杂的区域,扔了一个打了标记的珍珠蚌下去。
翟韬还提出了对这个规则的完善:如果这两个下水之人最后谁都没有上来,那么他们的赌约就取消。他仍旧会杀了尹如腾,夺走他们养殖珍珠的方法,让珍珠村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