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啊……”
陈越铭:“哎!”
陈骁:“哎!”
武宏祺摆了摆手:“老是记不住,老陈啊,还记得咱仨那会儿去山上打野兔不?”
陈越铭笑道:“当然记得,我还说捉一只公的,再捉一只母的,回去让他们繁衍后代呢!”
武宏祺道:“结果后代是繁衍出来了,可是私自喂养家畜,咱仨却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给割喽!”
这哥俩聊得热乎,陈骁母子和颜荞全程插不上话来。
不过陈骁就在想了,他们仨?
还有一个人是谁?
没听老爹说起过呀。
武宏祺道:“要说小陈……哦不,老陈你当年的胆子还是大,偷偷的喂野兔,喂母鸡,山上遇到一条蛇,飞起一脚就把那蛇撞树上去了。”
陈越铭的神情忽现黯然之色,说:“那个时候条件差,能够让大家开荤,还不拼了命的去想办法吗?”
说到这里,武宏祺也低下头来微微叹息,说:“是啊,条件不允许!老哥哥明白的。”
陈骁:“???”
得知武宏祺现在跟陈骁合作盖智能办公大楼,陈越铭语重心长的对陈骁说:“老武在建筑方面的学识和经验不是吹的,当年你爸住的那间房子,就是老武用牛圈改造出来的。”
陈骁感叹道:“真是无限接近于大自然啊!那么武教授自己的房子,肯定就更加的奢华了。”
武宏祺笑道:“我住的,比你爸住的更接近于大自然,是在牛圈外面搭了个雨棚啊。冬天那风吹得,都想唱一首《白毛女》了。”
陈骁道:“爸,你也太不仗义了,人家武教授给你改造的房子,大冷天的,你都不叫武教授进来挤一挤。”
陈越铭面露尴尬之色。
武宏祺解释道:“你以为牛圈很大吗?”
陈骁道:“特殊情况,就算两个男人大被同眠,又有什么关系呢?在那个年代,没人会笑话你们搞基吧?”
陈越铭:“……”
武宏祺:“……”
颜荞问:“搞什么鸡?”
陈骁恍然:对哦,就算是现在这个年代,搞基也不是通用动词。
午饭之后,武宏祺和陈越铭互留了联系方式,包括但不限于手机号码和企鹅号码。
武宏祺一向走在科技的前沿,会用企鹅号码没什么奇怪的。
陈越铭不会,他是为了跟武宏祺多联系,让陈骁特意申请的一个号码,然后回家还得复习一下拼音,才能使用当时最流行的智能ABC输入法。
自打武宏祺跟陈越铭见过面之后,对陈骁更是关爱有加了。
过去,那只是生意上的合作;
现在多了一份长辈与晚辈之间的亲密感,尤胜于武宏祺跟徐维义的师生之情。
每次,武宏祺被陈骁灌得晕乎乎的时候,都会大谈当年他与陈越铭下乡插队的往事,陈骁也乐于去听。
“当年我们仨……不是,我们俩……”
“武教授,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你们仨还是你们俩?还有一个人究竟是谁?”陈骁问。
因为陈骁觉得,大家一起下过乡,一起种过粮,一起打过野兔,一起挤牛圈住,感情深厚自无需言表,有什么好刻意隐瞒的呢?
就算那是个女人……
等会儿!!!
陈越铭和武宏祺,一个住在牛圈里面,一个住在牛圈外面。
如果还有一个女人,应该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