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位新人行传统三拜的时候,竹青已经是泪人一个了。虽是主子沾了这高堂的光,心里却是和高堂一样的情愫,秦王也些许动容。若不是那一声响亮的‘送入洞房’,自己怕也是要在这宾客面前失仪了。
还不容得两人多想,热闹的人群簇拥着就去闹洞房了,而作为主家,秦王和竹青也不能闲着。青风虽是个武卫,可毕竟这婚礼是秦王府操持的,来的人也都有头有脸,而这最大的人物,竟是魏王!
竹青一向对这个魏王有点发怵,特别是他笑脸相迎的时候,若是和当今圣上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竹青也不惧。可这人偏偏生得一张笑脸皮,却是个性子狠厉的人物。
“王叔!”竹青跟着秦风一起福礼,也是竹青自己发虚,怕自己一个人落单又被这阴晴不定的魏王爷奚落。
“王叔大驾光临,是这对小夫妻福气!”
可魏王估摸着是今天心情大好,附上了厚礼不说,也不摆架子。“青风武卫曾在本王寿辰上舍命相救,我这杯喜酒可就算是讨着喝来的也值得!”
“是侄儿考虑不周,这请帖都没亲自送去~”秦王被这话说的有点挂不住脸。
“不拘这些小节,我不往这心里去!”魏王大手一挥,将那紫褐色的蔽膝一捻,径直往那宾客席走了去。管家都是眼力劲儿足的细致人精,紧着将魏王迎到了主宾席。
可这接下来的来客,竹青和秦王都有些看不懂了。
“你来做什么?这宾客单上可没你的名字!”秦王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梅鹤,眉眼皆是不耐烦。
“这新人酒可是拒不得的,我诚意满满,你们哪有拒绝宾客的道理?!”梅鹤将手中的礼盒往管事手中一放,抬脚就是要往里走。
“这和你又不想干!”自打上次一别,竹青对这梅鹤也是忌惮的不行。梅鹤还是松松的扎着一个发髻,底下的头发散着,只是把两鬓的碎发收了个干净利索。衣服一看就是新做的,虽然这腰带系着也显得有些宽松,交领子虽是绣着梅,大概是这料子色泽暗青,衬得他肤色不似以前那么白,竟有了些男子气概了。
“要说让他们关系飞速发展的,我可是功不可没啊!”梅鹤跟个滑腻腻的泥鳅一样,闪避开了秦王的阻拦,钻进院子的时候还对竹青挤眉弄眼!
竹青碍着秦王不好发作,怕将这事情闹大了去,那梅鹤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竟坐在了李霁梦的身旁!还自诩是老熟人相见!
李霁梦想把他支开,想向秦王祈求的时候却见竹青和秦王又忙活开了:石右之也来了!
“延庆说无论如何也得来喝一杯喜酒,不过她身子还弱,就我来了!”石右之也是附上了厚礼,看着眉眼已没了愁色,竹青也知道延庆的身子怕也是好的差不离了。
“魏王叔也来了,你既然来了,就去招呼一下吧!”秦王是不把石右之当外人,本来在军事才能上都是互相敬仰的对象,这因为延庆的缘故两人亦是亲人又是朋友!
“你们忙,我自然知道怎么做!”石右之拍拍秦王的肩,又给竹青颔首问礼。阔步向魏王的主宾席走去。
“青儿,我看着宾客来的差不多了,我让管家守着,这管事也机敏,若是有其他人来都是要报一报名儿的。我扶你去后院休息,你这身子沉,今天已经站得够久了!”秦王心疼竹青,时不时紧张兮兮的瞧着她的脸色。
“也好,这酒席快开始了,待会儿让管家引着后面的宾客落座便是了!”竹青也觉得小腿肿胀的厉害,整个人有点沉,腿还发虚。
一直歇息到这酒席开始,竹青也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这青风也要来敬酒了,我去主宾席应一应,就让翠儿送我回府吧!我有些乏了!”
“实在太累就不要强撑,青风和柳儿又不是外人,王叔驸马那里我招呼一声就好,你等着,我去应一下,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你毕竟是主家……”竹青话音未落,秦王就风风火火的往前院去了。
竹青只觉得这瞌睡是说来就来般,竟眼皮都有点抬不起来了。模糊间竟觉得有人进了屋,“王爷?”
来人在日光里拉了个颀长的影子,即便是影子竹青也一个激灵醒了,“梅鹤!”
“没意思,婚礼一点也不好玩!”梅鹤大剌剌的找了椅子坐下,毫无顾忌的在竹青眼皮子底下抻着懒腰。
“那你也不该未经主家同意就在这府院里瞎转悠!”竹青只觉得一阵子头疼,像是在应付一个叛逆的熊孩子!
“我没有转悠……”梅鹤就爱和竹青斗这嘴皮子,“我是飞~”
竹青闻言只觉得头疼又紧了一分,拿手直摁着前额。
“你怎么了?”梅鹤见竹青面色并不好,那脸颊奇异的绯红色让他下意识的探出了手。
“你……”竹青没力气驳他。
“你发烧了?!”梅鹤捉起竹青的手,“还能走么?”
竹青想张嘴应他,或者是抬手推他,竟是力气全无,这感冒发烧,来得太让人猝不及防了。
梅鹤拦腰将竹青抱起,好在自己有功夫傍身,这竹青,看着四肢纤细,七月的孕肚已经让她身子沉了不少。梅鹤知道前院人多眼杂,用竹青的斗篷一遮,就从后门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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