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色更急,但是眉头纠结半响,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说道:“他负了你,我自然知道,但是你总得为他考虑吧?此子天生异象,将来必是有一番大作为,他虽然是……但终究是他的子嗣,将来得到了他的认可,未尝不能令他回心转意,给你个名分,收你做个平妻。”
妇人听了,面色复杂,似是意动。
青年乘热打铁道:“母凭子贵,自古便有。实际上,他还是记着你的,前几天还托我前来,只是你知道,他若想争那位置,必须得河东赵家的支持,唐家的实力终究弱上一筹。”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那青年却是叹息一声,他这次来,只不过是妻子的嘱咐罢了,那人根本没有半点指示,他也不敢去触霉头,为了平息其怨愤,也只能这么说。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看得出来,唐琴心中还是有着感情的。
妇人听到这里,那怨愤顿时消散五六成,面上露出哀怨之色,泫然欲泣,低头看着孩子,却是忍住了,最终点头同意了,却又是带着忧虑说道:
“我本就是违背家中意愿,我若是回去了,他们必然让我嫁人,可我一妇人,带出的细软维持到今日已经勉强,算上婢女,都是女子,可该如何维持生计,又该如何抚养我儿成才啊!”
这时,妇人怀中男婴,眼皮下的眼睛却是微微滚动,暗道一声:“看来这生母虽然软弱痴情,但终究是大族里出来的,还是知道为自己争取利益的。”
而坚持到这里,深沉的睡意用来,再也坚持不下,陷入了深沉睡眠。
一听这话,青年立刻说道:“不如搬去我府上,姝儿可想你了,正好她怀孕了,你若留在府上,也可以代我照顾照顾她,我也放心。吃喝用度、以及甥男的花费都包在我身上。”
三日后,浩荡一群离开了逢山村,而对于逢山村村民,青年也派人散播了流言,谎称方才赤气,乃是道法所致,前后处理妥当了,这才撤走所有人。
至于为什么不派人威胁,甚至给予封口费……
若是那样做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此刻流言一出,虽然将信将疑,不过也算给了个理由,毕竟,比起天生异象,所谓的道法更加合理,也是他们想要的合理,给了他们欺骗自己的理由。
至于真相?
真相永远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这少部分有两种,一种是智者,一种是上位者。
青年名为李恪,乃大徐皇族,不过机会渺茫,此刻正在早就出了五服的赵侯李章麾下,为其效力,其妻为河东唐家女,却正巧让李章瞧见了唐琴,这才发生了这事。
李恪在路上,想到这其中关系,有些隐隐预感及感触,不由叹息一声:“天意弄人。”
而北方草原上,单于的大宴刚刚结束,而大宴的缘由,则是因为他第九个儿子出生了!
而彼岸的倭国,此刻则早已陷入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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