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点头示意,脚步未停,急忙走进急救室。
望着病床上之人,虽然脸上满是煤泥,可熟悉的面容,夜北岂能认不出。
这就是他的亲人,有着夜家血脉相连的叔叔啊。
徐莉停止了一切动作,乖乖的站在一旁。
有着夜北的到来,她那点医术,如同班门弄斧。
二指轻搭脉搏之上,数秒便诊断出症结所在。
右手凌空一爪,三根银针落于掌心,没有迟疑,蕴含真气的一针猛然没入胸前正中膻中穴上,第二针神封穴,第三针幽门穴。
三针落下,犹如一个倒三角的形状在胸前成列。
只是三针,夜北停手。
数秒之后,三根银针原本有着真气包裹,眼下却是丝丝冒着黑色烟雾,这一幕看的徐莉目瞪口呆。
直取肺部常年积尘,这当真是犀利无比,除了国医,谁能做到?
“我芸婶呢?”夜北转头轻声问道。
眼下去除肺部顽疾,所需一定的时间,估计夫妻二人有着相同的病症。
“芸婶?哦,在另外一个病室,我带您过去。”徐莉率先一步,领着夜北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另一个病房内,病床之上,薛芸呼吸均匀,却是沉睡。
刚才她一直忧心忡忡,担心老公的伤势,可自身本就虚弱劳累,说是沉睡,已是接近昏迷。
望着病床之上,夜北忍不住的一阵心痛。
芸婶刚到夜家时,夜北也才十四岁,那时的芸婶特别的漂亮,一条黑黑的长辫子直到腰间。
夜北清楚的记得,七年前的时候,最后一次见到芸婶的时候,她的辫子依然留着。
可现在,长长的辫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夹杂着无数银丝的短发,脸上虽然有着厚厚的煤泥,可深深的皱纹一眼可见。
短短几年,竟被摧残成这般模样,这该是经历了如何的磨难。
三针落下,薛芸双眼紧闭眉头微皱,口中不停的呢喃。
“澜哥……澜哥……”
“芸婶,澜叔没事,你放心,休息一会吧。”
夜北俯身轻声安慰。
薛芸不知是否能听到,呢喃声逐渐减弱,再次沉睡过去。
“唉……”
一声叹息,饱含了无数的心痛,夜北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夜北脸色阴沉。
“中原,给我查清楚,我叔婶二人还有我妹妹到底是为何会如此落难,从上到下,无论是谁,只要牵扯,从严处置!严重者,直接诛三族!”
“是!魏森,跟我走!”
吕中原拱手领命,转身携怒离去。
这种案件本是治安局去处理,可眼下很明显,治安局之中绝对有着保护伞的存在。
巡司处亲自出手,凌厉手段岂是治安局可以相比,一时间京海之内,一些人闻风而逃。
可吕中原亲自带队负责,中原六省六十八市,皆是由他管辖,这些人一时间根本无处可逃。
京海郊区,一处荒废的院落,中间有个破旧的厂房。
“祖哥,咱们的人几乎被巡司处抓完了啊,您赶紧想想办法啊。”数十人中,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一脸的焦急,望着坐在主位之上的一人。
“是啊祖哥,您想想办法啊。”众人急忙附和着。
数十人身上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脸上都是灰尘,可一眼便可分辨这些都是刻意为之。
仅仅半日时间,他们在京海的人便被抓了数百人之多,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被一网打尽了。
主位之上,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握一根拐杖,肤色偏黑,一头短发显得异常精神,衣着干净,气质与身旁众人截然不同。
他便是在京海之内的丐帮分舵帮主,范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