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中,都带着由衷的羡慕
不止是状元!
这是连中三元!
解元!省元!状元!
三元魁首!
彻彻底底的力压同科,天下第一,名载史册!
这一刻真正来临,黄尚亦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紧绷的弦放下,脸上露出喜色:“谢陛下恩!”
谢恩之后,黄尚退到一边。
但在他光芒的笼罩下,接下来的两位榜眼,都显得渺小了些,其他的更不用说。
曾公亮念完了前二十名,剩下的就由监考的翰林学士来念。
当一个个名字回荡在殿中,黄尚则感到一股股怒涛般的文气,由大宋四面八方,向着京城狂涌过来。
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有能力感应到整个大宋的文气动向,可此时此刻,那种感觉就是清晰无比。
八方汇聚,齐聚京城!
天下皆动!
连西夏、辽国等开办科举的国家都不例外!
这就是三元魁首!
全天下的文气,为其所动,举手投足间,都能汇聚磅礴无量之力。
原本的主场,只有贡院、国子监、孔庙之类拜祭孔子的地方。
但现在,文气充塞天地,所至之处,都是主场。
可惜的是,这种加强不是永久的。
随着三元魁首的热度降去,文气也会自行散去,恢复成原状。
哪怕对于个人而言,这段时间依旧有大幅度的提升,但并不符合黄尚所需。
他要的是文曲星!
他要永久!
黄尚微微吸了一口气,将文气汇聚在自己上空,尝试性地往中间压缩。
他心念一动,虚幻的文气确实随之而动,但一股可怕的压力也凌空而至。
黄尚脸色不变,心中一惊,感觉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受不住!
难度比想象中大得多!
文气虽然为他独享,但单纯的引动还好说,现在他却想要将文气按照道家护法神将之路,形成文曲星,这操作就太难了。
一个世界的文气,稍稍有所反抗,形成的滔天压力,任谁都承受不起。
黄尚仅仅是尝试,就有种不堪承受之感,急中生智之下,赶忙将即将狂暴的文气散开,分摊向殿内的所有进士。
这些进士无法感应文气,却突然有种重压之感,其他人倒还好,韩忠彦只觉得胸口一闷,直接剧烈咳嗽起来。
父子两人,同遭针对。
眼见他咳得厉害,曾公亮皱了皱眉,直接将他请了出去,韩忠彦脸色铁青,只觉得今天真是倒了邪霉。
将压力疏导出去,黄尚身体一轻,这才喘过气来,面色也不禁发白。
“看来我还是想得简单了,想要造神,哪怕是在这个世界,有了那么多得天独厚的条件,都太难太难!”
“不过还有机会!”
黄尚没有放弃,目光更加沉凝。
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第三次科举强化。
殿试有了结果,但金榜还没有贴出。
金榜贴出后,同样要过个十天,才是新科进士带花游街,开琼林宴的日子。
到那时,文气才会抵达巅峰!
到那时,才是凝聚文曲星最佳也是最后的机会!
……
……
三元魁首的消息一出,开封震动,并以最快速度传遍天下。
当晚,黄尚所住的门槛,就被各类人踏破了。
前来拜会的人,在门外排成一条长队,然后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各种邀请纷至沓来,各地士子拿着作品上门求指点,更有无数媒婆出动。
这些媒婆代表的,就不是那些榜下捉婿的商贾了,而是真正的达官贵人。
甚至连韩氏都递来请帖,言辞中隐隐有所暗示。
韩琦并不知道,他突发旧疾,正是黄尚用他儿子的宰相之运强怼的后果。
当官的都有一张厚脸皮,既然打压不成,那就拉拢。
韩琦有女儿,且年龄适中。
只要黄尚首肯,马上就能成为当朝宰相的女婿,传为美谈。
不要觉得这很势利。
读书人的事,能叫趋炎附势吗?
士子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要地位财富娇妻吗?
十五年前,就有一个连中三元的,名叫冯京。
对,就是谚语“错把冯京当马凉”中的那个冯京。
同为三科状元,他立刻成了宰相的女婿,且是先后嫁了两个女儿过去,后来冯京也成了宰相,证明投资是值得的。
士林称赞,两娶宰相女,三魁天下元,满满的都是羡慕。
要知道,冯京可是出身商人啊,读书人最看不起的商人,如果他不是三元魁首,不知道早被士林喷成什么样了。
黄尚更是如此。
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有人拿他的出身说事,更别提什么灌园小儿了。
不过黄尚依旧故我。
不见就是不见。
不去就是不去。
妨碍我凝聚文曲星的,统统滚犊子。
当然,言辞不会那么激烈,有慕容复应付嘛。
作为现在的书童,日后的管家,需要早早锻炼出来。
慕容复每日已经忙得脚不沾地,痛并快乐着。
按照现代的加班制度,他早不是996,而是007。
如果不是习武练功,肯定福报降临,直接猝死。
因为除了应付各类人,黄尚还将无缺夜莺提供的西夏贼人线索给了他。
慕容复狂喜,铆足了劲,准备立功。
就在这般万众瞩目却又朴实无华的日子中,黄尚汇聚八方文气,不断运用道家法门,揣摩诀窍。
时光如梭,眨眼间就到了三月十八。
全天下士子最渴望的一天,终于来到了。
进士游街,琼林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