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看了眼肖建彪,然后开口问道:
“我刚才跟你怎么说的?”
“您让我把饭钱和打坏东西的钱结清了再走,我都结清了啊!”肖建彪回道。
叶晨手指了一下陆中庸,然后开口说道:
“那他算怎么回事?被你的人撞伤就白撞了?虽然他不是个东西,你们也不能不管啊,赶紧带他找个诊所去看看。”
“哎,文爷,我们这就去。”肖建彪赶紧过去一把扶住了陆中庸,花猫儿这时候也缓过劲儿来,看都不敢看叶晨一眼,跟着自己的老大离开了。
陆中庸心里慌的一比,他最怕的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心里把文三儿的八辈祖宗都给拎出来骂了一遍。
酒馆里的众人一想到叶晨刚才暗骂陆中庸不是个东西,心中也是暗暗的好笑,心说这货还真记仇,以后可别得罪他,要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让他给来一下,实在是犯不上,自己可没有肖建彪的体格。
“走吧,老侯,陈掌柜不是有事找我吗?”叶晨开口说道。
老侯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身上打了个寒颤,急忙跟在叶晨的后面走出了酒馆。这时的老侯再没了往日的跋扈,那个肖建彪是什么人,是三合帮的当家,被文三儿给治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他只不过算是个给掌柜的打下手的,甭说跟文三儿,就是跟肖建彪都没可比性,再跟文三儿犯各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老侯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凑近叶晨推心置腹地说:“老文哪,我看出来了,您是条汉子,我老侯眼拙,平时要有什么得罪,您还得多担待,往后要有用得着我老侯的地方,您只管言语。”
叶晨瞟了老侯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老侯呀,您往后少在掌柜的那儿敲锣边儿上眼药儿我文三儿就知足喽……”
老侯有些尴尬:“看您说的,咱老侯是那种人吗?”
“把吗字儿去了,你是那种人!”叶晨说完也没理他,朝着陈家的铺子走去。他知道陈掌柜的从白连旗手里收到了马湘兰王稚登的《兰竹图》,这副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东瀛鬼子过手,那简直是一种玷污。佐藤英夫,等着我,咱俩先过过手。
饿的心发慌的白连旗躺在土炕上瞅着天棚发呆,突然从天棚上传来了吱吱的叫声,本来就饿的心烦的白连旗顺着炕下面捡了只破鞋就朝着天棚扔去,纸糊的天棚瞬间就被砸了个窟窿,耗子掉下来的同时,一个盒子顺着天棚也一起落了下来,砸在了白连旗的头顶。
白连旗的一双耗子眼顿时亮了起来,得,今儿个的饭辙有着落了。他趿拉上了鞋,手捧着掉下来的装着楠木盒子的包裹,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闹市口,找到了正在摆摊儿卖糖葫芦的德子,让他收了摊儿,陪着自己去了琉璃厂的聚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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