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默然,杨广道:“朕果真没有看错你,朕也无需你帮我弹压天下流民乱党,只许你答应朕一件事。”
“何事?”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杨广。
“守护杨家五百年,莫要叫杨家绝后!”杨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好!”张百仁话语凝重的应了下来。
手掌伸出,孙思邈的奏章落在杨广案几前:“孙思邈挂印而去,入山苦修了。”
杨广轻轻一叹:“局势已经到了这般,无人看好我大隋了吗?”
张百仁默然,沉默不语。
“何该如此!”杨广轻轻一叹,似乎在对自己说。
“张衡素有清正之名,陛下杀之寒了满朝忠义之人的心”张百仁过了一会才道。
“非是朕要杀他!而是张衡被人设计,证据作死!铁证如山,朕又能如何?”杨广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你不在朕的位置,不知朕的难处!如此铁证若不杀之,日后门阀世家有了借口,只怕更难约束。”
张百仁闻言默然,过了一会才道:“张衡不能白死!”
杨广不置可否,他如今一心都在二征上面,顾不得朝中争权夺利,勾心斗角。
“陛下,下官还有一件事启奏!”张百仁忽然道。
“何事?”杨广道。
“请陛下下旨国祭三皇五帝!”张百仁道。
杨广诧异的看了张百仁一眼,张百仁笑着道:“不过未雨绸缪罢了,如今三皇五帝香火衰落,被门阀世家把持,陛下若能国祭,或许大隋还有最后一线转机。”
“准了!此事朕吩咐礼部去办,今年正月十五,便是祭祀之日!”杨广准了张百仁的请求。
听闻此言,张百仁告辞,转身走出皇宫。
杨广不知道张衡是冤枉吗?
知道!
但却不得不杀之!铁证如山若不杀之,门阀世家日后岂不有了借口?
张百仁走出皇宫,一双眼睛看向天空中的北斗:“天子也不傻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就是不知看谁技高一筹。”
回到军机秘府,张百仁大袖一挥,将那小妾放出来。
“都督饶命!都督饶命!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小妾连忙跪倒苦求讨饶。
张百仁慢慢蹲下身子,轻轻的捋了捋女子耳边发丝,露出姣好的面孔。
这小妾才不过十七八岁,脸上满是红色掌印,身上衣衫破破烂烂,七窍内隐约有血渍可见。
“唉!本都督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你身为妾室,一切都要靠着老爷才能存活,有事情帮忙隐瞒都来不及,哪里会去构陷”张百仁瞧着女子,心中暗自诽谤一句:“张衡虽然为官清正,但却也是官僚作风,一把年纪居然还来糟蹋人家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活该遭人陷害,中了手段。”
张百仁手指落在女子头顶百汇,一缕气机向其周身扩散而去。
过了一会才道:“南疆的手法!蛊毒已经撤走,但却依旧有残留的气机没有撤走干净。”
张百仁收回手掌,眼中满是诧异:“和南疆有勾结!”
南疆最是喜欢稀奇古怪的鬼神蛊毒之术,就算阳神大能一个不查也要中招。而且蛊毒之术霸道无比,千奇百怪,着实令人头疼。
“来人,将其送回去,就说本都督定会给张家一个交代!”张百仁对着外面道。
“大人,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求大人开恩,不要将我送回去!”这侍妾跪倒在地,连连哀求。
张百仁心中一叹,倒也理解女子的处境,张衡因其而死,区区一个侍妾在张家处境可想而知。
正待开口说话,只听那小妾道:“都督,大公子觊觎贱妾美色,老爷在世之时,还能有所收敛,如今老爷去世,待头七过去,只怕小女子清白不保,还请都督开恩,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
听了这话,张百仁愣了愣,霎时间一股狗血八卦的感觉涌上心头。
张衡他儿子觊觎父亲的小妾?
贵圈真会玩,真乱啊!
“来,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张百仁低下头,眼中露出感兴趣之色。
过了许久,张百仁才在那小妾羞羞答答的目光中站起身,这事情确实是够狗血的了。
一切还要从雨天说起……。
安置了这小妾,张百仁方才坐在大厅中发呆:“只凭南疆蛊毒,想要追查凶手怕是不宜。我又不通天眼之术,不能循着气机追溯到凶手。”
张百仁陷入沉默,想了半天也找不到破绽,唯有一个结论在心中升腾:“张衡这厮算白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出手暗算的。”
“家门不幸啊!”张百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