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就是故意找茬,然后说出这一句话。她心里明知道他不会骗她,不过有些事总是不喜欢让她知道,怕她担心。这样的一番心思彼此都明了,可是她却觉得能和他分担乃是幸福的一件事。
红烛一摇,被他掌风扑灭。
“不、许、骗我。”断断续续艰难地从唇齿间找个空隙又重申一遍。看来心分的不够,嘴堵的也不够。他更买力些,加强攻势。
这一次更上一层楼!分花拂柳手,翻云覆雨身,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她那里是他的对手,除了缴械投降,别无选择。云海间浮沉,春风中荡漾,半是清醒半是陶醉,半是生涩半是羞怯。
“你不是要看那册子么,我画给你看。”他在她耳边含糊地说着,小小的耳垂在他口中衔着,手下不停。
白玉绫罗缎,以手绘丹青。
寸寸临摹尽挑拨,桃色染尽春帐深。
潮退,意满。
计遥想秉烛夜看海棠花。小词粉腮玉臂夺烛台。
罗帐里,一战刚歇,一战又起。小词一手扯着被子,一手抢夺烛台,吐气如兰急着扑灭烛火。计遥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护着蜡烛,眼观六路,手挡四方。
她一边防守一边进攻,累了半天也没吹灭烛火,胸前反倒失守了一次。计遥正要再接再励,把被子往下拉一点以便一览无余。
小词又羞又恼,随手拿起枕边的一件小衣去扇,没想到,小衣丝薄一沾就着。帐内火光一闪,计遥一惊,忙一撩床帐将小衣与烛台都放在了地上。
偷看不成,险些成了火烧罗帐。
计遥无奈地吹灭了烛火,悻悻地爬上床。以手代眼,细细“观看”。实在是很不尽兴很是惆怅,很是不满。奈何,她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端着老虎架子做兔子。事到临头,往日在空空台强吻他的“剽悍”早已杳无踪影,荡然无存。计遥暗中摸索着,暗自宽慰自己,来日方长啊来日方长。
小周翌日以更关切地目光看着计遥,道:“昨夜,吵的我一直未睡。”
计遥刚要变脸色,小周挠挠头,正色道:“屋子里有只老鼠。”
两人正要出门,只见舒书从外面回来,两日未见他脸上的倦色更浓,青色胡茬约有半寸。他一向注重仪表,这样的他蓦然让人觉得陌生,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计公子,小周,小词可在屋内?”
计遥一愣,点头,心里却奇怪他找小词何事?
舒书微笑:“请三位随我去刺史府一趟,云大人有要事和诸位商议。”
计遥回身走到房里,将小词唤起来。小词纳闷着云翼一向都是找二位大侠有事,今日怎么连家眷也叫上了?她连忙穿上衣服,再一抬眼,发现计少侠的脸色很奇怪,有强自压抑的得逞和.....激动。
舒书一见小词从计遥房中走出,脸色顿时一变,一根筋忽隐忽现在腮旁轻颤,眼光瞬也不瞬直直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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