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深色的收回眸光,花怜月附身在刘晖耳边低语道:“怕是又会有麻烦了!”
刘晖不明所以的垂眸望着她,她勾唇苦笑,声若蚊呐的解释道:“先前在御花园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单独与刘期在一起。他是与我分开后发生的意外,我不确定此事是不是冲着你我而来。”
刘晖喝了几杯酒,正觉得浑身发热,闻言却似被一盆冰雪迎头浇下,一股透心的冰寒瞬间驱散了他心头的暖意。
慢慢的,他勾起唇角扯出一抹狠决之意,垂下手臂握住花怜月修长的指尖,他小声呢喃道:“你不用怕,不管是谁设下的此局,我都会让他后悔不该将主意打到咱们身上。”
他眸中的凶光让花怜月心头悸动,“王爷,稍安勿躁!”花怜月依然笑靥如花,她伸出手,为他整理一下头上的金冠,小声道:“这是我的猜测,或者只是个巧合,是我自个多心了!如果真是让人算计了,咱们也不是无牙的老虎,无伴的孤狼。想要咬我们一块肉,定然叫他们崩掉满口牙!”
她清冷的眸光,调侃的话语,让刘晖从焦躁中恢复了清明。他漠然的望着那些曼妙扭动的舞姬,手却与她的手悄然紧握在一起。
因为皇上始终没有出现,夜宴终究是提前结束了,各府勋贵家眷们带着满身酒香各自离去。
月色如霜,照亮了从酒宴上下来,直奔凌霄阁而来的各宫主子们。宫女扶着太后下了暖轿,却见殿前灯火通亮,墙根底下一盆盆泼出的刺目血水,让她不禁膝盖发软。
落后半步的皇后忙上前扶住了她,低低声的安慰道:“这天黑路滑的,太后千万要小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太后心下急痛,焦灼的跺跺脚,不加思索的进了凌霄阁。
大殿内沉静如水,几支婴儿手臂粗的红烛燃烧着,烛台下聚集的累累烛泪,就像是凝固的血块。皇上独自坐在蟠龙金椅上,眸光阴沉难测。手中的粉窑茶盏已经散去了最后一丝热气,却没有饮上一口。
进出的宫人太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触到皇上的霉头。迎面碰上匆匆而来的太后与皇后,纷纷跪倒行礼。
“你们怎么来了,家宴已经散了吗?”皇上似如梦方醒,放下手中茶盏迎了上去。
皇后忙解释道:“家宴已经散了,太后不放心九皇子的伤势,定要来看看。”
太后已经一叠声的追问道:“阿期究竟如何了?”
刘期已经包扎妥当,老太医熬了药来,珍昭仪与白霜抱着他一勺一勺的喂着药。只是昏迷中的刘期依旧牙关紧咬,灌进去的药汁大多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倒是让珍昭仪急出了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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