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即使是正午时分的阳光下也本不该这么热的,仿佛是夏日的回光返照,所有剩余的热量这一刻都毫不吝惜的倾泻下来。不过这并不需要担心,这里的夏日,那怕阳光再毒辣,稍稍遮蔽下阳光,或者一把伞,车厢的车棚,一只茂盛的树枝异或其他,但凡能避开阳光照射,那怕没有风,也能立刻能让人凉爽不已。
只是现在的风里面带着的一丝透骨的寒意,已经明显不再是凉爽可以表述的,这只能说明冬日的严寒已经慢慢逼近,只要这尚和煦的暖风稍稍转个向马上就是另外一个季节。
现在还在月初,照往年来说,过了九月中旬风就要转向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随时可能降临的大雪,所以眼下重要的是赶紧赶路,剩下的几天最好能离开这深山古道,越过百里戈壁滩,再走上几日的山道进锁龙关,只要进了锁龙关,即使天降大雪也不至于风雪封山,无路可走。
群山中的道路,那怕是数十年的开凿和修护,依然不可避免的崎岖起伏,颠簸不断。马车再行二十里,到了一个山谷的一大块冲积平地,上百辆马车莫名的拥挤在这里,场面有些混乱,人喊马嘶不断。
车队刚挤出一块空地歇脚,里面有人上来招呼,却原来是前面有大伙山匪劫道索财,要求来往的马车每辆五十两银子。这委实太过狮子大张口了,这里之前不成文的默契是无论是论马车,都不过三五两,很少能超过十两的,今日这般抬价即使是最富有的大商人也忍受不了,可是之前有大商抬出后台关系网也丝毫没用,这群山匪铁了心了要狠狠宰上一笔,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日子离开荣国的大多是居家逃难,肉肥水多,过了这几日,以后山匪即使过了大雪封山的冬季,之后几年怕是劫道收入锐减,这笔生意没法做,得考虑考虑要不要转行喽。
山匪不讲往日的情面和关系了,那么讲道理表演背乡离井之前的悲情自然更是无用,山里的狼是不会在意猎物的悲欢喜乐,它想要的只有血淋淋的新鲜的肉食,如果你有异议,那么用爪牙来决定谁的道理更充分吧。
现在的情况是要么老实掏钱买过路费,可是五十两银子根本就是个天价,对大多数的人来说,这里要是掏了,后面的路不要走了,已经没有足够的银子供后面的行程了;要么反抗,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于是有人呼天抢地,有人咬牙切齿,有人默默流泪,不大的空地上,一幕幕人生作戏,众人演绎。
姜桓和两个麒麟子蹲在车里坐在车上,啃着干粮,沉默的看着。
稍后大兄过来,一屁股坐在车辕,道:“有人合计在这里等等,等个**百号人,人多了才有筹码,然后找个能说话的去和山匪谈判。现在意思是每辆车出个十两二十两,有钱的多处些,没钱的少出点,实在太穷的意思下就算了,商量出一个数,算是大家一起的过路费。这伙山匪自己说有八百弟兄,可咱们这里毕竟是深山老林,周围没有那么多山庄村寨可以养活他们,其实刨除水分也就一两百号人。和他们谈成了最好,谈不成就强行闯了,大家一起走也不畏他。叔父们商量是咱们吃了饭后,把东西重新拾到拾到,作动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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