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中燃烧的木块“啪”的一声作响,爆出一小串火花,一小块火红的木炭被炸到她面前,她仿佛回过神来,捻起一根小木棍,把落在跟前的木炭往火堆上拨了拨,毫无意外的掉进火堆,消失不见。她丢掉木棍,拍了拍手掌似乎要拍去木棍上沾染的尘土。
姜桓心神随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摇曳,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一双手也能这么好看,耐看。
过了一会她随着望来的视线看到姜桓,姜桓心里一顿,脑子一片空白了一般又往另外一边挪了挪,让出了更多的位置。
她垂下眼睑看了一眼木块,顿了顿,似乎想了一下,缓缓起身,轻提裙角,坐在木块上。
姜桓心里顿时有难以表述的快乐,她靠近的时候,有种好闻的气息,坐下来的时候,柔软的布料把她的臀型显示的格外圆润,姜桓突然脸红了起来。那怕姜桓十二分的克制,可还是不自觉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通过余光放在了那勾人的地方,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姜桓甚至觉得哪怕在熊熊篝火旁,也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来的体温,也能分辨出她身上每一缕流向自己的气息。姜桓低着头假装为蚕豆梳理毛发,满脸通红。
**迫人,实在煎熬!
又是这种感觉,不过以前是其他,现在是**。
对付**的疯狂涌动,姜桓有足够的经验,也有应对的方法。姜桓有两个窍门,一个是睡觉的时候倒头就睡,天大的事也影响不了,这个是生来如此;还有一个是“观己法”,这是道家冥想的演变而来,只不过道家之观想,姜桓做的是什么都不想,以局外人的眼光开审视自己,这是姜桓没有发疯最大的依持。正是这两个窍门让他沾染面具气息后,对付入睡后的种种梦境很得心应手。无论多少强烈的情绪,入梦后都只能梦境中显化,梦境里面的自己随着梦境起伏沉沦,作出种种举动,随着梦境的消散,只留下零星的梦境记忆被锤炼,让一颗心纯粹自然。
姜桓觉得这样很不好,对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有这么强烈的想法,有违自己的原则,心境顿时转换,好似灵魂脱壳冷眼旁观,身体发烫,眼神如冰,仿佛儒家的“扪心自问”自我审视,所有杂念都曝光在烈日下,被追根溯源,斩草除根,纷纷消散。
心里**被消除,身体却很诚实,若有若无的气味让脱离观想法门的姜桓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当心思乱糟糟的姜桓突然发现那女子正在用余光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的时候,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证据昭昭,被逮了个原型!
无可逃避的姜桓索性破罐子破摔,转头盯着那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眼神却坦荡而纯净,这是平时没事蹲在自家楼梯上看人住客们吃喝嬉闹久了以后练出来的,对任何人都没有杀伤力,对谁都像是无意间看上一眼,下一个瞬间就要移开似得。
那女子挑了挑眉角,面纱下的嘴角似乎勾动了一下,只是看不真切,她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还面带稚气的比自己低上半头的小家伙,似笑非笑,仿佛是抓住原型后的拷问,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桓眼神不变,又多了几分诚恳和赞美,仿佛现成的证据都不存在,自己只是对眼前的美丽发出点到为止的爱慕,发乎情,止乎礼。
女子嗤笑一声,众人灼灼目光中,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姜桓眉心,如同家长对待淘气的孩子无可奈何的时候,伸手点了点孩子的眉心。
姜桓笑脸灿烂,如同受表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