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望了望上空,那天好蓝,那云好白呀。他一时都没想好说词,怎么提醒某人,长枪不止可以媲美,它还能做到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夷之,你———”顺着王玄之的眼神看去。
陈夷之把自己的左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中空空如也,咦?他的长枪呢?后知后觉的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那就是他的那一杆。
看山洞那么大的动静,他又不敢真的去抢回来,坏事了,死的可不止他们三个,善政乡的村民还有十多人呢,难保里面那什么东西,不会大开杀戒,杀向整个村......
可就这样,他又不甘心。
“安道,你说那小子,是怎么拿走我银枪的。”
王玄之嘴色轻勾,恰如山洞炸开,大地抖动之后,破雪而出的春芽,嫩绿的春芽,向人类传递着它们脆弱不堪折,充满了初生的喜悦,顽强向上的势头。
他语意轻快:“还记得我们方才被抱着远离山洞,那是她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陈夷之越听牙根越痒,他将牙磨得咯咯作响,没想到他寸步不移的银枪,竟然被人当着面就给拿走了,还毫无察觉,用得还那般随意,这一刻,他的心真的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让他更心痛的还在后面。
银枪定格在半空中,枪尖对准山洞入口。
对峙了一会儿,烟尘渐渐消散。
山洞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陈夷之见了,也不愿此时去要回银枪了。
王玄之只是紧了紧腰间的骨笛。
隔得不远不近的善政乡村民,这才发现那个不是记忆中熟悉的严三。
梨花一时都忘了恨。
实在是不知道,该恨的是不是这个‘人’?
道一居高临下看着走出来的‘严三’,“没想是一只纸糊的老虎,就这么点儿本事,也敢学了人家为祸乡里,简直是丢了老虎的脸。”
‘严三’的虎脸抽动,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隔壁老远,众人,好像都闻到了口中那股味道,一个个的掩住了口鼻,功夫在身的两人,更是被熏得不行。
“这是吃了多少肉,才有这么臭的口。”陈夷之脱口问出了众人的想法,他在军中时,也是知晓的,有一种人特别爱吃肉,吃了口中特别的臭。
军营里的臭烘烘,都是大家训练时出的汗水,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去附近的河中滚一滚,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好儿郎,即便不冲也没人说什么,军营中又没心爱的小娘子,谁乐意成天给自己刷掉一层皮。
王玄之什么也没说,只是往山洞口又近了几分。
‘严三’被她的话激怒了,“要不是你这臭小子多管闲事,我与善政乡的村民相安无事,好好的过着日子,什么事儿也没有。”
“你没有吃吴生,我还相信你的话。”
验尸时发现吴生身上的肉,总是缺一些,但是又差得不多,全身比照下来,都是猪身上,味道最好的部位,她高声问了一句,“小郎们可有相信他话的,还有你们村子,近来可有人失踪过?”
有一个青年突然惊愕叫道:“他他他———”
“甄二,你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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