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翊想到这里,不由得庆幸起来。
他冯氏差点儿错过了一份天大的良机,生意只有做到了天子脚下,才算是一流的。
双方都是有备而来,谈起生意来,自是十分融洽的。
很快,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冯翊亦是十分不舍的同他们挥手作别,齐安等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轮番与他作别,倒叫这别离之情冲淡了不少,有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感觉。
马车复又行了一路。
道一这才拿出那块甲片来,“安道,我总觉得这甲片,眼熟得紧,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王玄之咳了咳,“你忘了捉长蛇那晚,舒光他们夜里穿的那一身?”
道一恍然大悟,“对呀,好久没见舒光穿了,一时竟给忘了。”
她隐隐间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王玄之立刻她解答了这个疑惑,他从道一手中抽中甲片,放在撩起车帘的窗口边上,端的是熠熠生辉,“此甲片与舒光他们的的甲衣,一眼瞧上去是差不多的,但与舒光他们的甲衣,用料有所不同,所以摸上去手感也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且这一片的重量,也比舒光他们的重几分。”
“舒光他们的甲衣,是依照前人的改良下来的。”王玄之的意思是这甲衣,不是如今朝廷的衣裳制式,有可能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很有可能是余孽......
一车人都在消化他的话。
道一疑惑的皱起秀气的小眉头,“照你这么说,就不是舒光他们的甲衣了,那我觉得眼熟,也不应该是他们才对,唔,我还在哪里见过军队呢?”
良久,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想到了!”
一车人都看了过来,齐安几个小的更兴奋,难道他们此行,还能抓住什么前朝余孽不成,倘若真是这样的话,等他们再回京时,可不就是‘衣锦还乡’了吗!
道一没去管这几个热血上头的,她问王玄之:“安道,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五字部?”
五字部?
看来不是前朝余孽了啊!
齐安等人大失所望,但还是把小耳朵竖了起来。
只听王玄之问道:“你之前见过五字部,穿的便是这样的甲衣?”
道一点头的同时,还带着不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四下为匪有什么好处?”
“有些人的想法,本就不能以常理论之,很多罪犯,在被捕之后,才会有短暂的悔悟,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想求生罢了。”王玄之这话不止是告诉她的,更是和这群无法无天的孩子们说的,“遇上这样的人,倘若我们以正常人的想法去揣度,往往会输得很惨。”
众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道一拿着甲片,眉头依旧没展开,“京城的管理山匪的那位是金统领,这一位我们连影儿都没摸着,就跑了,也不知逃到什么地方,会不会再一次故计重施。”
王玄之正要安慰她两句,就见她猛的一合掌,“不对,山匪没见着,可是下毒的人,我见着了呀!”
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王玄之,“而且同样是山匪,京城的祸害了刘家,清水县的山匪,则是此番‘瘟疫’的罪魁祸首,他们两者之间的手法看似不同,但是隐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我对清水县幕后主使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