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故事?”紫芝的好奇心,瞬间便勾了起来。
“《战国策》上有提到过,就是说一只河蚌,出来晒太阳......”齐安说得认真,连林二白也被吸引了过来,他盯着深不见底的汾水,“我也听过一些,关于蚌的故事。”
“是什么?”两双眼睛,瞪时看向了他。
“就是说,有生长在水边的渔民,你们看,就是那样的......”林二白说着,指着有人正乘着一艘小船,船上远远可见,有木桶,还有渔网等物。
林二白指着渔网说道:“他们用渔网打渔,但渔网能打到的鱼,都是浅水处的,所以,他们有时也会潜下水去,水下有更多的鱼类等,有些蚌壳就在深水处,偶尔捡到一两个,里面有蚌珠的话,供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是一般的渔民,还有的是专捕捉深海处的,只找蚌,因为它的肚子里,能长出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蚌蛛来,京城里的权贵人家,首饰里都有这些东西,据说有一种黑色的蚌珠,是最为值钱的......”
“是什么,你见过吗?”齐安双眼亮晶晶的,原来平日吃的东西蚌肉,还有阿奶、阿姐她们珠宝首饰上的珠子,是这样来的,可真神奇呀。
紫芝也没想到,蚌除了壳,肚子里的东西更值钱,可惜阿姐没了,要不然,她也一定会知道的。
三人说得极为认真,只有羊天干在出神。
他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懂,三人并不是有意排斥他的,这一点儿他是有感觉的,可就是因为自己插不上话,什么都只能听他们说。
小羊天干深感无力,比之前村民不认同他,还要难受。
王玄之虽在道一身边护法,可目光一直停留在几个孩子身上,包括看行李的某人。
齐安由齐先生教导,能知晓书上的故事,实属平常,而紫芝有紫樱教养着长大,也不稀奇。
有问题的,则是在林二白与羊天干身上。
林二白近来与他们熟悉了,自己都没发现,展露的东西越来越多,虽都是一件小事,可很多东西,都是天南地北的,根本不该是一个,逃亡的人,所能有闲暇去了解的。
但那种熟悉感,王玄之并不反感。
所以,他可以再观察一段时日。
可,羊天干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他们是出来查案的,闲暇之余可以教导他,但就这样跟着他们,东奔西跑的,对羊天干的成功,也是不利的,可羊天干的性子并不稳定,若不妥善安置,它是会伤人的。
王玄之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流转。
时不时,还打量一下码头上来回的人。
那些人其实也在看他们,男子气韵超凡脱俗,女郎奇奇怪怪,这两人瞧着就不像会带孩子的,可偏生他们就带了好几个孩子,有大有小,有老实有调皮的。
打量归打量,却没什么人跑来多管闲事。
多数人行色匆匆,除了一位灰衣小郎君。
王玄之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位灰衣郎抱着一只小猫儿,在码头来回张望,似在等什么人。就在他收回目光时,灰衣小郎君,也发现了他们,面上一喜,便朝着他们走来。
恰在此时,道一也停止了卜卦。
“哎~安道,咱们要不改走陆路,绕一绕路,其实也没关系的~”道一收拾铜钱时,幽幽的感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