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有时因一己爱好,改个主意之类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船夫翘着腿,躺在甲板上晒太阳,脸上盖着一个草帽,听到有人问话,不紧不慢的取下了草帽。
他看到王玄之,眉头皱了皱,指向了一个方向,“郎君何不像他们那船,选择此处最大的船只?”
王玄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队富商,包下了一整只船,抬了不少箱子,正往船上搬,护卫都带了数十人,有搬运的工人不小心,将箱子磕碰了一下,就被富商蹋了一脚。
“怎么办事的,箱子里的东西摔坏了,弄折了,你赔得起吗?”富商极为不满的骂道。
王玄之收回了目光,面色不改道:“小子看中先生的船只,随行人员,亦不如旁人,先生的船正好合适。”
船夫看着已年过四十,常年在水上奔波的缘故,面色比陆路上的人,还要黑上几分,看着憨厚老实可靠。
他听了王玄之的话后,跟着笑了笑,显得越发的可信,“小郎君,选择我的船,保证你们安全抵达晋州!”
“这是订金!”王玄之交付了十两银子,“船家,你看够吗?”
船夫连连点点头,黝黑的眉毛压都压不住的飞了起来,“够了,够了!”
不远处,看着二人交涉的魏清愁,在瞥到王玄之拿出银子时,眼睛都快瞪直了。
“魏四郎君,你意下如何?”道一憋着笑问他。
“什么?!”魏清愁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谢小娘子,我真的能找到一条最安全的水陆,还请你相信我,但我需要的报酬,一定不能比方才那个船夫少!”
道一成了心的逗他,“咦,你方才还说不提报酬,只随缘分呢!”
魏清愁:“......”,这小娘子怎的得了理,半分不饶人!
但同时,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和这群人耍心眼是没有用的,只怕他来时,就已被他们识穿,遂破罐子破摔,“我们魏家在汾水河上,已行了数代人,你们不相信便罢了。”
“魏四郎君也莫要心急,事关钱财一事,自然要谨慎几分的。”道一说得煞有介事的模样,转头又关心起了魏清愁来,“魏四郎君既然家在晋州,为何又来这三希码头?”
魏清愁一顿,面色有些不自然,很快又恢复道:“这不是家道中落,家中没人了,只能自己出来跑跑水运,赚钱养家糊口吗?”
道一不再问他,而是将小花儿交给了他,“喏,你的猫!”
说罢,她便去找那几个,玩儿得连姓氏都忘了的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道一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子骚臭味传来。
就这味儿,此人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隔了几步远,她停了下来。
齐安兴奋的回过头来,“小一姐姐,原来恭桶是这样的刷的啊?”
道一:“......”,齐先生啊,我对不住你们夫妇!
她有些无奈的抚额,这玩意儿小时候刷多了,现在已经有阴影了。
只是这几只,他们的鼻子都是摆设吗?
“行了,你们也看够了吧?快开船了,到了晋州那边再玩儿。”道一看了眼谢灵均,那一眼饱含威胁,臭小子再不看好他们几人,回头写信告你!
谢灵均:“......”,这也怪他?
他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