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江老幺不老实呀,他看到桃夭就激动,“你们快放开,我要去接夭娘回家。”
道一跟着点头,“放他过来吧,一会儿我们正好要去江家,今日之事,必须有一个了结。”
江家父子只得无奈松手,看着那个傻子过去‘送死’。
桃夭也不负众望,在江老幺即将靠近她,想牵她手时,直接一脚,便将人踹出丈远。
“砰!”一声重物落地。
与此同时,那些不会功夫的人,默默的又离桃夭远了些。
江家祖母拄着拐过去,大声哭诉道:“你这小娘子,好生没有道理,我孙儿有哪点对不起你,要如此作践伤害她。”
“阿奶,夭娘不是有意的,她肯定是生气,刚才被人欺负,我没过去帮她。”江老幺缓过神来,忙替桃夭说起了好话。
江家祖母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我滴傻孙子哟,我是在帮你啊!
此人绝对是一个人才啊!
众人再看江老幺,对他佩服不已。
没了江家人哭闹,同仁堂也不好再插手。
孙柜手为了热闹,哦不,病人的安危,他想再挣扎一下,“小娘子还怀着身孕,都快生产了,来回奔波,对胎儿不好吧。”
学徒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柜手啊,你是没见方才,那小娘子有多灵活吗?
孙柜手只当没瞧见,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他懒得同他们计较,今日错过这一场,未来不知何时,还能再看下一场了。
江父出面,“多谢孙柜手好意,我们便不多逗留了。”
孙柜手只得含着不舍,将这一行人送出同仁堂。
离开同仁堂时,王玄之特地嘱咐孙柜手,桃夭之事,无须遮掩,若还有此类异样之事,尽管报与朝廷知晓,或是通知京城的同仁堂,他们自会有办法处理的。
孙柜手记下他的话,“多谢王郎君劝告。”
一切都准备就绪,因王玄之临时租了两辆马车,于乘坐马车一事上,又起了分歧。
其实就是桃夭和江老幺。
桃夭不和江家人同乘,江老幺又死活不愿同她分开。
桃夭:“你再过来,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江老幺:“夭娘最是爱惜我了,怎会舍得下毒手——他们居心不良,我要保护你。”
道一几人:少年啊,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再来说这话吧。
桃夭正想一掌劈死他,被道一制止了。
道一冲江家人喊道:“还不快过来帮忙,准备明年清明,替他烧元宝蜡烛吗?”
江父和江大郎过去逮人,哪知,江老幺那货,竟然抱住了桃夭的大腿,合江父两人之力,都拉扯不开。
道一伸出一指,在江老幺胳膊上的麻穴一戳,他顿时松开了手。
为防止江老幺再搞事,道一直接点了他的穴位,令其动弹不得。
总算安静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思。
江家马车在前,道一他们的马车在后。
前面一辆马车里,众人各怀心思的坐在一起,后面一辆马车,则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方才还打得不开可交,这会儿却坐在了一起。
齐安等人方才离得远,没瞧多清楚,此刻恨不得眼睛,粘在桃夭身上。
桃夭半分不在意,她直视着王玄之,连眼都不舍得眨。
半晌,桃夭舔了舔唇,十分饥饿的样子,“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