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急得不行,“咱们向来只求财的,今日怎么的要动人了。”
他也是因为这地方偏远,才敢和心娘合伙用这法子骗人钱财。
尤其是在岭南地带,外人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找不到他们。
心娘‘哼’声道:“老娘就是看中他这张脸,整个岭南都找不出一张,比他更好看的来.......你如果看不惯,边上还有......”
蓦地,她双眼圆瞪,跟见鬼似的,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合不拢嘴。
“咦,婶子不是很喜欢他的脸吗,你在抖什么呀?”道一弯着眉眼起身,但仔细看她,眼里根本没有笑意。
钱永:天要亡我!
明知这三人有鬼,他竟然还鬼迷心窍的和心娘合谋。
心娘一慌,“小娘子在说什么呢?”
道一拍拍林二白的脑袋,“行了,可以起来了。”
林二白起身后,道一指着桌上,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饭菜,“婶子真听不明白的话,不如把你腰间的荷包拿出来,里面的东西会告诉你,我们在说什么的。”
心娘下意识的捂着腰间的荷包,待反应过来,她的脸色和钱永也差不到哪里去。
此刻,她终于明白,钱永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
只是,等她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林二白‘唰’的一下,将匕首抽了出来,“二郎君,先杀谁?”
道一嘴角一抽,“.......”,小子,你很人狂魔的潜质啊!
心娘:谁家小子,如此凶残。
钱永:终究没有躲过这一劫......
王玄之摇头,“他们虽不无辜,但罪不至死。”
林二白将匕首收回鞘里。
包括小童在内的三人,暗戳戳的想,他们的小命应该保住了吧?
林二白乖巧问他,“二郎君,我们当如何处置三人?”
王玄之仍是笑笑,眼里没有多少温度的看着三人,“钱永对岭南不熟悉,可是这位心娘与她家孩子,对岭南再熟悉不过,由他们带路,好过我们瞎转。”
林二白豁地看向不能再指路的钱永。
钱永一抖,他真的走到尽头了?
王玄之:“钱永,你伙同心娘两人盗取他人财物,已触犯大晋的律法,如今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可愿意?”
钱永马上点头,犹豫一刻钟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此番我们要在岭南游玩,便由你三人为我们领路,若是领得好,对我们下药之事,便不再计较,如何?”王玄之提醒他们,“别想着逃跑。”
道一望天,又在给人挖坑了。
钱永看到还真的在思考的心娘,忙拉扯他一下,笑呤呤道:“不逃不逃,我们都愿意。”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三人哪里露了破绽。
林二白盯着三人若有所思:这便是二郎君说的,任何人都信不得?
王玄之他们的理由是游玩,理所当然的在心娘家歇一宿。
第二日心娘母子老实不少,尽量离林二白远一点,连王玄之的脸也不敢多看,道一更是边都不敢沾。
应是钱永把郴州的事说了。
他们老实些也好,如此也好,省了道一三人的事。
王玄之根据之前收到的信,同心娘说了一处地名。
心娘面露惊恐,“你们去邕州做什么?”
见三人看她,心娘一慌,“几位想在岭南游玩,大可去往他处,邕州的人只会更恶,且是瘴气最盛之地,我们都不敢轻易踏足。”
王玄之:“无妨,我们就去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