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深以为然的点头,若是成心杀人,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陈夷之急了,“道一你这意思,找到这话也没什么用了?”
“我说了是证据,它就有用。”道一摇头,“你们都可以回忆一下,几个月前,陈二郞是否去收过商陆花,还有与胡统领相识的人,也可以回忆一下,谁与商陆花有过接触。”
“舒光近来几个月,每日除了上值,便是与我们在一处。”
“我也不曾见过他一个人去哪里弄什么花。”
“他说近来不良帅在家里,为了躲着你,每日让我们我扯了不少谎呢,就为了证明自己还在上值,可以晚归。”
“你说的可是与我们去春风院那次,”刘义想了想,又问:“还是群芳院那回?”
“还是———”
王玄之抚额,没想到舒光现在这么浑,不过今日都揭穿了,即便洗清嫌疑,家里也还有一层大关等着他。
道一惊呆了,长安这么年轻的小公子,就已经开始上青楼了,身子骨不要钱的么。随即又摇失笑,白操心了,真没钱也逛不起青楼。
况且他家在长安有房!
还不止一座!
羡慕了!
哦,回头自己还是租客。
突然好没劲。
还是看‘兄弟相残’提提神吧,道一暗戳戳的想。
陈舒光哀求的冲着他摇头,不要再说了,奈何刘义说得投入没发现。
陈夷之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手中换根木棍,估计已经碎了。
好家伙,近来这小子还找他要了不少的银子,说是打点同僚之间的关系,原来是一起逛青楼的关系,还去的都是平康坊叫得上名,数一数二的地方。
很好!
“陈舒光,你死定了。”陈夷之阴恻恻的笑了笑,反而忍了下来,没有当场暴起。
陈舒光抖了抖,怎么办,此刻他宁愿去牢里,也不想和这样的大兄单独回家。这是第二次见大兄这样了,上一次他们的阿耶都没拉住,这一回谁可以救救他。
“胡管家,你的脸色怎么了?”道一的话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胡管家苍老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还一直在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
整个胡家的搜查都在脑中,王玄之已经有了一个推测,商陆花便是缺失的证据,“胡管家你想到什么尽管说,即便你不说,本官事后也能查到,只是多费一点时间罢了。”
胡管家只是看着某处不说话。
王玄之没了平日温和的笑,在场的人都抱着胳膊,觉得冷得慌,都认为是冬季快到的缘故,回家得添衣了。
“说来有件事特别奇怪,胡夫人怎的不说话了?”
王玄之走到胡统领尸身的另一边,蹲下身用手朝鼻子拂了拂,“胡夫人身上的香气,令人印象深刻。”
胡家所有人都被雷劈了似的,王玄之不会也见色起义,当堂调戏胡夫人吧,啊喂,注意点儿啊,人家的夫君的尸体,就在你们中间躺着。
陈夷之紧了紧银枪,他手又痒了。
道一嘴角轻勾,方才交商陆花时,她顺嘴提了一句,胡夫人身上奇怪的异香。
没想到寺卿这么给力!
“凶手就是你,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