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人苍白的面上了起了薄红,示意她靠近,孟春侧身过去,侧耳倾听,那张常年板着的脸,也露出惊愕的神色,“夫人莫慌,我这便安排。”
到了净房后。
孟春示意两个丫鬟离得远些,她仍在原地等着王大夫人的吩咐。
随着一声“噗嗤”声儿传来,净房里上空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气味,熏得人头晕眼花。孟春可算明白夫人为何那般为难了,幸好只她一人瞧见。
进了净房。
王大夫人的肚子再也憋不住,震天的响动之后,一股气体从身体内散发出去,整个人都好似松快了几分,又想到方才的动静,实在不好意思。
在净房里待了好一会儿,肚子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可把她高兴坏了。
出了净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王大夫人面带喜色,不顾礼仪的拉住孟春的手,“小春,我的病真的快好了。”
孟春也喜极而泣,“娘子只管放宽心,我就说你过你会好起来的。”
几人扶着王大夫人回去。
被轰出去的兄弟二人,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了。
王玄之风轻云淡的行礼,“大伯母,道一说你这病,一旬左右便可康复,届时多食温补的食物,切记不可大补太过,反而伤了身子。”
王大郎也立刻说,“阿娘,听二弟的,好不容易寻到了药,你可不能乱来了。”
“阿娘省得了的,阿娘还要看着你娶妻生子呢。”王大夫人笑着说道,忽然又想起了,他儿子已经娶了一个不得整个王家欢喜的妻子。
王玄之见状,遣散了丫鬟,便是孟春也没留下,他将真假福寿的事,与两人说了一遍,又将那药的来历也说了,想看这二人有什么想法。
王大夫人愣了愣,从前的福寿很讨人喜,她也想过做了儿媳是件不错的事,可后来的‘福寿’,哦,老鼠,生得太不讨喜了,她曾经有过生吃了对方的想法。
可是,倒也不必真的,拿了对方的肉给她吃呀。
她呆呆的问了句,“大郎,你的媳妇儿在我肚子里,现在怎么办。”
王大郎刚回过神,就:———
王玄之也:———
片刻静默后。
王大郎说,“此事本与二弟无关,是我王家生得太好了,这才叫人惦记,将来大兄再娶继妻便是,看着这份关系,陛下会更加厚道我王家的。”
王玄之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大兄,将来会娶到情投意合的嫂子的,安道永远支持你。”
他的心里却是发紧得厉害,大兄这是拿自己的亲事,为王家谋了一份更好的前程,他一定会帮助大兄,谋得属于他的幸福的。
王大夫人久病初愈,体力有些不支。
她仍撑着说了句话,“兄弟二人说什么这么见外呢。眼下过不了几日,便到除夕了,还不快去帮着大人张罗点儿。”说完一手推一个,将两人往外赶。
孟春在外头,偷偷笑着。
别看王家二郎在外光风霁月,在家还是个孩子。
“阿娘(大伯母)说得是。”两人复行了一礼,一齐离开了王大夫人的别院。
他们是该好好的准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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