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四年春,春风暖暖的,倏忽之间吹绿草木,吹皱江水,更吹乱人心,像把挠人的小钩子,钩的人心痒痒的,吹的人春心荡漾。
练溪严重怀疑,最近全世界的男人都在发情。
她下朝之后立刻出殿,虽然步伐迈的不大,可是步子迈的极快,若不是顾忌着天子威仪,她恐怕要跑起来了。那衣裳裙摆飘飘的,也真的难为她没绊倒。
转过这个弯,再走一条小道,就到紫阳宫了,为了第一时间回去,她连御辇都没坐,只为了走小路会更快一些。
眼见着这回廊就是尽头,可是回廊尽头他正眼神凝定的看着她。
苍天啊,这人怎么好像早早就知道她要走这条路,莫不是她身上有什么意味,这人是嗅着她的味来的犬儿狗不成?
她干笑一声:“此处僻静,想来爱卿欲在这里一人沉思,朕先行一步。”
她侧身想从他身边走过去,可是他根本没有让她过去的打算,只定定的拦了她的道。
迟以衡对她身后的宫女太监扫了一眼,声音中有几分冷意:“怎么还留在这里,命不想要了是吗?”
他才说完,众人忙不及的散了,围观皇帝和大将军的情·事,找死不成!
只有阿柔见练溪被迟以衡拦着,在那里不愿退下,但被迟以衡冰凉的眼神扫过,心里有怯意。
练溪轻轻叹了一口气,叫她退下。
她娥眉轻皱,问迟以衡:“不知爱卿究竟想做些什么?难道京中的传闻还不够多吗?你此番在这僻静地方与朕说话,屏退旁人,可知明日又会有多少传言?”
迟以衡闻言挑了挑眉:“不会,若是没有臣放出那些传言,这京中根本不会有人敢在背后谈论你我二人。”
练溪:“……”,敢情她先前怕他误会怕的要死,这传言竟还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她怒极反笑:“迟以衡,你什么意思?”
迟以衡看她明亮眼眸中染了怒意,那玉白脸颊之上也升起了细细红晕,那唇也更加鲜艳,心中痒痒的,只想低头采撷,可看她的气性,也不敢冒犯。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像小孩子被拆穿把戏之后的局促,低声道:“我那时要去前线,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可这帝都之中必然有不少登徒子惦记着你,我只能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要不然我在前线打仗,你被别人给骗走了怎么办!”
练溪听他语气霸道,未考虑过她的想法就直接说“她是他的人”?这人脑子有坑不成!
她本来以为这人是个断袖,心里还对他的爱郎非常好奇,谁知这人回京之后,就好像中了情蛊,时不时到她面前表现深情。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迟以衡坑了,想着送行那天他要了她的手炉和披风时心中便是有了想法,那小拇指勾了自己的手心也断然不是无意。更可恨的是,他上马前把披风披在身上,引得多少人侧目,更引得众人见她的眼光有些微妙!再别提后来来信向她索要肚兜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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