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看着练溪,可是她脸上出现一丝恼意,也伸手拦了要过来给她擦拭的奴才。她脸庞本就白皙,被她红艳的唇称的更是苍白,只是微微的垂着头痴痴地看着地上,那染了血丝的折子,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前日?她……昨日穿过来的,所以这是……原主留下的坑,却轮到了她来补……
等了半晌才听她轻轻停顿片刻,才语调平和的说:“太傅大人……言之有理,朕今日便会批复阁部的折子,今日早朝便到此。”
皇帝如此这般表现,连徐之远都没有想到!今日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欲一抒心中怒气,谁知皇上竟丝毫未生气,可见并非完全朽木不可雕也。
思及此,他跪了下来:“皇上仁智!臣该死,请陛下责罚。”
练溪看着他,脸颊处红了一片,她扯了扯嘴角,似乎要笑,却笑不出来:“徐大人是忠臣良师,请大人明日进宫,朕有事与大人在御书房相商。”
“这……诺!”,徐之远伏地。
练溪摇手示意不用人跟着,自己走出了正阳殿门,一个人静静走着。
此时时辰尚早,旭日升起不久,阳光温和,云彩浅淡,宫廷里的亭台轩榭,鎏金铜瓦,雕梁画栋无一不透出皇家应有的尊贵奢华。湛蓝天空之下,恢弘阁宇金碧辉煌,琉璃碧瓦澄澈透亮,飞檐斗拱精致灵动,华贵无端。
漫无目的的走着,练溪却忽然生出一种孤独之感来,就像是一个人在漆黑海底,被无尽海水淹没,看不见一丝光亮。
忽然被那折子狠狠的打了脸,她不是不怒的,心里的怒意冒上来的时候,她甚至想说:“与我何干?本就不是我的江山我的万民?”
但即使她无心权势,但身在此位,便不能不担起重任,毕竟已有千千万万人之性命系于她一身。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糊涂原主,到底埋下多少隐患了……
她站在白玉拱桥之上,看着水中鱼儿结伴同游。默默念着迟将军这三个字,想着这女帝先前因为朝堂之事心里郁郁,万般无助之下终于起了依靠他人的念头。军权鼎盛,如果有迟以衡与世家抗衡,她的帝位总会安稳些。
可若是原主知道该如何撒娇讨喜也罢,她却偏偏摆出一副纡尊降贵的姿态来,神色傲慢地问迟将军是否要做她的皇夫,侍候枕榻之侧,这等征战四方的英雄战将哪里受得了这般轻视,当即声色俱厉的拒绝了女帝。
这原主也是个不带脑子的,一时间被拒绝有些无所适从,竟然生了怒意给迟以衡下了药,只想着他总是会难以把控自己,到时也不会再对她这般无情冷漠,可谁知迟以衡根本就没中她的招,反而冷言冷语的嘲讽了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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