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众皆深以为然,人有一种共性,越是身边的美,越不容易引起重视,也许是因为轻易得到,就不知珍惜了,所以犹太人历经千年也要复国,找回自己的民族传常
只有失去的才是最宝贵的。
众人谈古论今,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西斜,山中无日月,盛夏夜秋霜,过了午后,气温渐渐开始转凉了,耕夫聊的口干舌燥,几次想喝口茶水润润嗓子,然而水温冰凉,几次拿起来碰了碰嘴唇便放在一边,因为怕影响了大家的谈兴,便忍住没有让蔡义和烧水。
老蔡见状,趁着此时谈话告一段落,起身把大家杯子里的剩茶根沥出,摊在窗台上晾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麦乳精的铁桶,从桶里倒出茶叶,一一给空杯中换上新茶。
宁向东认识那个麦乳精的铁桶,还是他回并原探亲时在解放大楼买的,回来后给蔡义和拿了一桶,由于铁桶质量很好,麦乳精喝完后蔡义和舍不得扔,刷干净当了茶叶桶。
那个时代几乎家家都这样,宁向东妈妈的针线盒就是大白兔奶糖的铁盒,甚至丁启章家放白砂糖的铁桶也是用包装盒代替的。
耕夫对蔡义和这种独特的茶叶很感兴趣,忍不住开口询问来历。
“这是我那个去世的老伴带来的,”蔡义和曾经在鹅岭当过一段时间历史老师,也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她老家是四川人,有一年带了三颗茶苗回来,都过了北纬38度线的没办法种茶树,可我那个老伴不信邪,没想到真的让她种活了……”
蔡义和一边着,一边往杯里冲入开水,耕夫看着玻璃杯里翻滚的茶叶,色泽鲜绿,芽头肥壮,开口问道:“叶片看着很是厚大,难道不是灌木是乔木?”
“你这个家伙对细节的观察力还是这么强,怪不得在考古工作上也颇有建树,”蔡义和赞许的点点头:“确实是乔木,如果是灌木,有可能真的种不活了,当年那些茶苗,都生长在四川云居山里,那个地方终年水汽很大,山里也是云雾缭绕,海拔也高,而鹅岭山寒水瘦,冬气温又低,能长活也是奇迹,虽然还算是茶树,可惜滋味万中只剩其一……”
耕夫趁热品了一口茶,依然如第一泡时,甫一入口万般苦涩在喉间紧锁,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化开后渐渐泛起些许甜意,回甘久久不去。
耕夫叹息道:“所缺唯有豆香,却别有另一番新意。”
“这也正是我爱它的原因。”蔡义和微笑着道。
“对了横舟,假如你所的野史是真的,那这座建筑既然是后世所立,为何却写着潘郎而不是建文帝?”耕夫尚有疑问,转回话题继续道:“别是为了隐姓埋名,这么大的房子都敢逾制,还在乎一个名讳吗,他们当年敢这么建,就明心里并不怕!”
“所言极是!我在野史中看到之初,心里也存此疑窦,后来查阅了很多文献书籍,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揣测,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朱允炆最初的隐居之所不在这里,恰恰是在传中可信程度最高的江苏吴县,因为那里距离应府最近,对他来,仓促出逃到那里,也最符合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