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夫决定在山里再住一段时日,宁向东可没时间陪着了,人家老头儿已是功成名遂,此时尚不身退,自有其道理,头发白的怎么都对,年轻娃子还在仰止的阶段,宁向东已经仰过,到了该止住的时候。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地盈虚,勿求满矣。
从好汉寨回到鹅关,离黑尚早,宁向东急匆匆赶到孙勇的住处。
矿上最近骤然提高了产量,也没有交代什么原因,只是要求他们在无需加班加点的情况下,尽可能把一个班的时间排满,这就太反常了。
面对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孙勇格外心对待,宁向东这次请假是陪耕夫去好汉寨,不出这片山区,他多少还放点心,要是这混子又回并原,打死他也不敢放走,谁知道回去了又招来什么大事件,有些人或许并没有存心去做什么事,但往往就是能因为自己一个轻微的言行改变事件的走向。
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浪兴于波,成于微澜之间。
因此孙勇在准假之后再三再四严肃叮嘱,搞得宁向东也背上了心理包袱,在时间上一下也不敢拖延。
他今晚上还是夜班,什么也得早点赶回村给孙勇个定心丸。
冲进院子时孙勇的房门开着,传出一片喧闹声。
宁向东走进门,看到孙勇、姜军和陈大旺三人正在打扑克,一见他回来了,都面露喜色:“正好,正好,三缺一,快点儿坐下开战!”
宁向东可糊涂了,这跟自己离开时的气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当时孙勇是什么态度,听他请假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此刻却谈笑风生的打扑克娱乐。
这是几个意思啊?
“出什么事了啊老几位?”宁向东一脸纳闷的问道:“怎么罢工了?”
“停电了!”姜军把扑克往桌上一扔:“我们也急着呢!”
陈大旺却不接宁向东的话茬,生气的对姜军道:“整啥玩意儿呢?话归话,扔牌是咋回事儿,再玩儿赖以后别叫我啊!”
陈大旺抓了一副好牌,正准备好好虐那俩人一把,没曾想姜军假借抱怨工作的事把牌扔了。
孙勇哈哈一笑,道:“不赢房子不赢地的,瞎姬霸玩个热闹你娃还急眼,这么玻璃心以后谁还跟你玩!”
宁向东见状连忙捋胳膊挽袖子坐过去,道:“算我一个重新开始,咱玩什么?”
孙勇这几句话哪是劝架,分明是架火,不是玻璃心也得给捅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次停电不是普通的事。
鹅关村和好汉寨不同,地理位置离着镇上近一点,地形高度也可以,而且山头多数是慢坡,国家电力网线能覆盖一定区域,镇上以铺设农村供电的名义又单独拉了简易电路,只是经常停电。
后来,鹅关矿定址在附近的一个山头,同时投资修筑了一条硬化道路,并钢当初是重要的国有大型企业,当然现在也是,只是现在叫国有控股大型企业,仅仅多了两个字,意义就大不相同,不但企业自由度更高了,政府也不必事必躬亲,大大减轻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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