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的衣领被抓住,再看找茬的人是个白胖家伙,呲着牙嘿嘿一笑,抓住小猪手微微用力,从前轻飘飘拽下来。
胖子感觉手腕像被一把老虎钳子夹住,疼的他吱哇乱叫起来。
“有人花钱雇我们,在这地方连夜垒一堵墙,你跟我可说不着!”工人松开龚强,说道:“再说我又没用力,叫这么大声。”
龚强手腕被攥出一圈红印,再也不敢冒失,强忍疼痛质问道:“后面这家店是我的,你们在这里建一堵墙,我们还怎么做买卖?”
“你要挣钱,我们也要挣钱,这还是个急活儿,给的钱多。”工人从上衣兜里摸出一张纸片,看了看递给龚强说道:“喏,你看看,雇主姓谷,有什么事儿你找他说。”
“的!”龚强一听雇人的姓谷,心里全明白了,想不到谷生有也算是个人物,做的事竟然如此卑劣不堪。
旁边的工人看眼前这胖货一脸苦大仇深,也不想惹祸烧,忙又补充说明道:“人家雇主是二塑的,找我们包工头的时候,就明确说了这是他们厂的地面,而且还拿着产权证明,所以我们才接的活儿,这位大哥你有意见就找那人,跟我们可没关系。”
那个年代的建筑施工队绝大多数是从农村来的,都属于游击队质,组成人员也都是本村的亲朋好友,一起在城市报团取暖讨生活,这几个人也不例外,他们干活只为赚钱,哪懂什么契约精神,当时接这活儿心里就犯嘀咕,现在一看有人找事儿立刻就把谷生有卖了。
“怎么办?”龚强连门也不开了,瞪着血红眼问宁向东。
“怎么办?告他!”
一直以来,宁向东淡泊,即使有些事吃点亏也懒得计较,但是这次却与平时大不相同。
看着他反差这么强烈,龚强心里一阵欢喜,就怕这家伙摆摆手,轻描淡写说一句算了拉倒,这次总算要死磕到底了。
“可我不亲手揍他一顿难解心头之气!”龚强挥舞着白胖胳膊大声嚷着,忽然看到边民工兄弟不置可否的微笑着,立时泄了气,又改口道:“揍他老子嫌掉价,去骂他个鳖孙就够了!”
……
当谷生有听说二厂被人起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着拿过来的诉讼状和传票,问道:“法院的人怎么说?”
这次来办公室的人还是上次厂办那个,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没说什么,就让签了个字,拿着送达回执走了。”
在宁宝隆门前砌墙的人正是谷生有雇佣的包工队,而且还是他亲自出马联系的。
二厂前几年在厂区周边搭建临时房屋出租,谷生有认识了几个包工头,这次找了其中一个比较熟悉听话的,替自己出口恶气。
决定这件损事,也是偶然间的突发奇想,为了让宁宝隆乖乖交出合同,谷生有认真研究过当初制订的相关条款,他忽然发现,明确出租的只有便民点的房屋,并不包括门前的空地,而产权证又清晰的表明门前空地使用权归属二厂所有,这个发现让谷生有大喜过望,自认为发现了一个绝妙的漏洞,而且就是为他收拾龚强量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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