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凡的背影，林大伯仰天感喟：“和大壮真的很像啊，不止是容貌，更有性格也如此。”

不用猜他都知道狠人必然在深渊内注视着叶凡，荒古禁地是狠人的地盘，别说如今清醒着，哪怕在开启新一世的蜕变时也能对荒古禁地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依稀记得很多年前狠人蜕变到第五世险些就真正陨落了，哪怕有仙尸能参悟，但想要以人道领域之身掌握大多数真仙都知其所以然的奥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面也许也有狠人当时为了让甲乙侍女成为准帝，从而耽搁了一些事的缘故。

除此以外，狠人蜕变到第六世就没有这么惊心动魄了，几乎是水到渠成，如果能再进一步，就将是一次真正的脱胎换骨，哪怕法则至上，也能以人道之身大战真仙。

在他好似心灵触动的时候，端庄典雅的侍女甲柔声道：“也许就是真的。”

她知道主子狠人能说出相似的花，那么必有自己的推论，而她并不愿追随了无数年的主人林大伯因为此事而伤感，毕竟，服下了不死药，也代表主人这一次老去后，真的只能等待死亡的到来了，不如让他现在就放下一桩心事。

“不用劝，我都明白的。”

林大伯连连叹息，但他这幅外表，看上去让人感觉像是正闹别扭的孩子。

侍女乙相较活泼，她眼波转动间，看了看快速老去的叶凡，然后又看向百里外的禁区之外，最后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她微微弯腰，高耸的双峰略倾斜，有些怪异道：“姬家的人带着虚空镜赶到了。”

“以他们的修为这么快就到这了，看来本就带了虚空镜，只是姬家的仙台修士在外面等着，而几个四极、化龙却带着虚空镜到处乱跑，这也不怕被人给劫走。”

在她印象中，虚空大帝和别的大帝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的，虚空镜也只是一件极道帝兵，器内的神祇长时间处于沉睡状态，并没有抗拒‘兵’字秘的能力，只要来个会兵字秘的化龙境修士，姬家那几个四极、化龙修士就会直接团灭了。

负责外出打探情报的侍女甲轻笑道：“青帝的大道压制虽然比两千多年前轻了许多了，但如今仍然存在，整个葬帝星活跃的圣人寥寥无几，斩道境修士都快成为传说。”

“而且比不得主子的那个时代，当时的大帝传承都有完整的九秘与诸多的帝经，在主子和开元大帝之后的某位大帝的影响下，当时的世家、圣地等大帝传承迫不得已放弃了族内的九秘，以及并非自身道统源头的大帝所开创出的古经，好似太古时代的皇族都如此了。”

听她这么一说，侍女乙也恍然。

大帝的两世加起来两万年以上，没有哪个势力能瞒过一位当世大帝足足两万年，哪怕再不舍，也不得不放弃九秘，反正大家都回到了一个起跑线上。

叶凡身为圣体，哪怕境界刚刚命泉，但不得不说听力很好。

哪怕因浸入生命之泉的影响没能听到虚空镜之前的话语，但之后的他却听到了。

这让叶凡心中一动，对‘荒’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