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是拉着窗帘的,当房门被推开时有光线透了进去,莫荒年几乎是一眼看相拥躺在病床的男女。(.)
秦蛮蛮缩在段青衣怀里,脑袋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用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抱着,像是一只汲取温暖跟爱意的小白兔。
段青衣落在她背的手掌轻轻的拍着,嘴里轻哼着乡间的小曲儿,似是在哄着她睡觉。
蛮蛮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睡得很安稳。
【年哥哥,今天我看报纸说,女人在爱的男人怀里才能睡得安稳,所以你不回家我总是睡不好觉……你能多回家陪陪我吗?】
看过无数遍已经烂熟于心的短信内容忽然浮现在眼前。
莫荒年高大的身形顿时僵住,握着门把的手收紧,胸口的伤仿佛在刹那间裂开,疼得他微微弯下腰去。
细微的声响让病床的少年看了过来,段青衣伸手轻轻地捂住蛮蛮的耳朵,动作很轻的下了床。
病房外。
段青衣看着面前男人胸口绷带的血迹,不由皱起眉头,“你流血了,让医生来包扎一下吧。”
莫荒年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淡淡的看着他,“你出来不是有话跟我说么,还担心我流不流血做什么。”
此时的段青衣他小了太多岁,阅历跟心机都完全不他,也听不出话语里是嘲讽还是其他的意思,但他仍旧侧首冲保镖礼貌的道,“麻烦去请一下医生。”
保镖看了眼莫荒年,见他没阻止于是去了。
医生替莫荒年重新包扎了伤口,并且嘱咐千万不要再弄裂伤口退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莫荒年坐在病床,哪怕他没说话,薄情的眉眼经过这些年晦暗的沉淀,在无形透着一股阴戾,让人心惊胆战。
段青衣却毫不畏惧,站得笔直,“莫先生,您昨晚喝醉了酒是吗?”
“嗯,”莫荒年看着他,“蛮蛮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喝多了酒,好像把她认成另一个女人了,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还试图……欺辱她,”
段青衣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的道,“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弄错了,又或者……您之前的妻子也叫这个名字,所以您有些搞混了,但蛮蛮不是您之前的妻子,她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捅您一刀是她太害怕了,没有恶意,如果您非要追究,我可以承担一切责任。”
莫荒年一双墨黑的眸盯着他看,勾唇淡淡的笑了,“承担一切责任,青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什么事都想着替别人去承担,你没为自己考虑过吗?”
段青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蛮蛮不是别人,她是我爱的女孩。”
有相同的声音穿过时光在耳边响起,【荒年你不是别人,你是我拜过生死的兄弟。】
莫荒年闭眼睛低低的笑起来,他缓慢地下了床,走到了少年面前,抬手替他整理着衣领。
男人低哑的嗓音很淡,不是冷漠的警告也不是宣布,只是亲人般的低喃,“青衣,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怎么办,我好像……真的要忍不住了,我真的很想跟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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