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直背脊走出浴室,关shàng mén的瞬间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才将剧烈跳动的心脏平息下来。
如你所说,我追不到我最爱的女人,我这辈子大概都很难消气了。
思甜慢慢地垂下了眸,大概,经纪人说的是对的。
一直以来……都是她太较真了吧。
交易的婚姻,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金主,但却不是她的ài rén。
这世上不是谁都有幸得到爱情,她从小到大从未有过好运,不该奢望。
不知闭眼站了多久,听见浴室里传来拉开浴帘的声音,思甜蓦地反应过来是他洗好了。
她忙走到床边,这才想起腿上的伤口还没上药,但她不想再让穆云深挑刺,匆忙的换上睡衣。
穆云深走出浴室就看见安安静静躺在床侧的女人,盖着被子蜷缩着,背对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轻嘲,他随意用毛巾擦了两下头发,走过去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他身上还带着湿湿的水汽,思甜下意识就想问他要不要把头发彻底吹干再睡,但一想到他冰冷嘲弄的眉眼,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口。
这三年多,他每晚洗完澡几乎都是她帮他吹头发的。
习惯真是可怕。
…………
翌日,思甜睡到接近中午才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很不舒服。
伸手摸过工作用的那只shǒu jī,才发现自己所有的闹钟都被关掉了。
光是经纪人的diàn huà就有十几个。
按着脑袋,她起床洗漱,没有喝佣人递过来的汤,直接就出了门。
先去了片场,忙到傍晚,经纪人给了她一个地址以及一张邀请函。
是夜欢会所的一个酒会。
思甜有些不解,“这是要我去……”
“酒会有很多政商界的人,公司的大要你去撑撑场面。”
她从未出席过这种场合,“……要我去?”
“嗯,我感觉你应该是昨晚哄穆总哄失败了,失去了这尊大佛的庇佑,所以被视为弃子了,”
经纪人淡定的道,“虽然你不是穆氏的,但我们的大也是穆总的狗腿子,你懂得。”
思甜,“……你说大是狗腿子真的好吗?”
经纪人嫌弃的瞥她眼,“你现在都不是穆总的宠妃了,还不赶紧巴结巴结我,要不然我也趁机欺负你。”
思甜,“……我什么都没听见。”
“乖,”经纪人揉揉她的脑袋,又道,“对了,这个酒会也会有警局那边的一把手参加,你要帮你那个朋友的话,可以套套近乎。”
思甜入场时,酒会已经开始了。
夜欢的酒会素来玩得很开,几乎每个男人身边都挨着一个调酒的měi nǚ,声色纵情,但不显颓靡。
思甜拿着手包走进去,微笑着跟经过人打招呼,很快就被一名商界老板邀请到贵宾区边入座。
走近了才看见长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跟女人。
穆云深端着酒杯,跟身侧的男人说着话,听见动静也只是抬眸瞥了思甜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淡漠的如同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