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确实有错啊。
卖一身就卖一身,上床就上床,只需要做身体交易就行了,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答应跟他吃烛光晚餐——这种接近于爱情的事,本来就不适合不是百分之百真心、并且心怀不轨的人。
比如他,也比如她自己。
墨时澈嗓音粗哑的开口道,“我没有保护谁也没有跟谁出车祸,是因为……”
那端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准备,洛蔷薇赶忙道,“好了不说了,我瑜伽课开始了,有什么事再联系吧,你好好养伤拜拜。”
语气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
听筒那端传来嘟嘟声,墨时澈一张俊脸骤然结了一层冰,连呼吸都狠狠地冻住了。
“瞧你那弃夫样,”穆云深皱眉嫌弃的道,想骂他又看他到处缠着绷带,到底没能骂出口,“行了,别把伤口气的崩开了,你睡会儿,我去给你把她抓过来。”
他转身就往外走去,墨时澈却叫住了他,“站住。”
“怎么?”
“她在上瑜伽课,”墨时澈阖眸,低声道,“让她上,别打扰她。”
“你车祸把智商撞没了?”穆云深挑眉道,“你总不会以为她真的是上课才挂电话的吧,你信不信我不把她抓来,她就永远不会过来看你?”
“我知道,”墨时澈淡淡哑声道,“所以强行抓来有什么用,只会惹她不高兴,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穆云深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时澈失忆后,终于不再是原来那个把洛蔷薇捧在手心、任由她随便欺负,她随便冲他发脾气的妻奴了。
现在看来……简直一模一样。
真是没出息。
不管变成了谁,他竟然都能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
接下来的一周,洛蔷薇果然都没有来过医院。
不仅如此,她甚至连短信电话也没有一个,像是完全忘记墨时澈还在住院这回事。
而盛苗倒是在第二天就醒来了,她的病房在楼下一层,但她每天都来到墨时澈的病房,坚持要看着他吃饭,照顾他。
墨时澈靠在病床上,黑色的短碎发下俊脸些微苍白,淡漠无温,“你不用再过来。”
“导致你出车祸的罪魁祸首是我,所以我应该照顾你,”盛苗手上也绑着纱布,她将床头柜上的保温盒打开,把饭菜都拿出来放在小桌子上,“吃饭吧,我一定要看着你吃完。”
“苗苗,”墨时澈掀起眼皮看她,凉薄而讥诮,“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如今你在我眼前多晃一次,我就更加讨厌你一分——男人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非要下贱的贴上来,赶都赶不走,不知道自己有多廉价多可笑?”
盛苗浑身一僵。
纵然她确实是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的,但被他用这么难听的话毫不留情的说出来,她还是霍然站了起身,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这么说我……好,就当你这么说对的,我可笑,我廉价,我下贱的贴上来……”
她说着忽然就笑了,“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