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楚云清颔首,表示自己受教了,“是以入世之道寻求的红尘超脱之法,并非远离尘嚣,而是得心之自在,情之所钟,愿之所系,便与那出世之道殊途同归。唯有体悟,才可善用,最终以韵律之道结合心法,唤起人心中七情六欲,达到乱人心智之效。”
“的确如此。”唐无乐点头应是,又道,“不过心性过人亦或是修习静心之道的人,恐难被外物所扰。”
比如纯阳宫啊少林寺啊之类的门派,简直是红尘心法的克星,人家本来就是“出家人”了嘛。
“言之有理。”楚云清整理好“课堂笔记”,丢下小徒儿就跑了,“应当细究一番克敌之道,弥补其中不足才是。”
眼看着楚云清跑去研究克敌之道了,唐无乐面无表情地捏了捏媳妇缠满绷带的脸蛋,道:“走,给你准备药浴去。”
木舒如今在调养身体,尸蛊之毒虽然诡谲邪气,但是居然真的将她那濒死的残破骨肉给重焕生机了。只是依靠尸蛊续命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如今,木舒用各种药材调养自己的身体,确保尸蛊离体之后仍然能身康体健,才是如今最为要紧的事情。
严格来说,在唐无乐的提议和楚云清的医术支持之下,木舒现在是准备将自己的体制从“塔纳”变为“药人”。
尸蛊本就是各种蛊虫与药材融合炮制出来的蛊王,而成为塔纳之后虽然形态可怖,但是体制的确是纯净非常,各种药材的药效都可吸纳进体内。虽说成为珍贵的“药人”之后很有被人垂涎欲滴啃几口的危险,但是唐无乐还真就不信有谁敢动自己媳妇儿了。
“成了药人,虽与常人无异,但是血肉都蕴含了药力,那些药力若是直接吸收会狂暴异常伤人身体,毁人根基,但若通过药人先行吸收了药力再自经脉中催发而出,则温和中正,不会伤及己身。”唐无乐翻看着木舒药浴的药方,点头道,“这也是药人为何格外珍贵的缘由,但是许多人养药人是为取血,枉顾人命。此举太过伤天害理,为世所不容,所以就逐渐成了禁忌之事了。”
“那我若是将来成了药人,可会招来什么祸患?”木舒担忧的是日后是否会因为这些而搅了自己安宁的生活。她现在累死累活跟九天和安禄山死磕都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天下太平,日后能安居乐业,然后开开心心的回老家结婚吗?
“药人与常人无异,只是身上常年浸染药香,你又自幼体弱,也不是说不过去。只要不受伤,基本看不出什么。”唐无乐安慰着自个儿的媳妇儿,道,“你放宽心,药人之术本就不算正道,知晓的人本就稀少,日后你住在唐家堡,还有人敢动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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