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内,又蹿起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
如故嘻嘻笑着,半靠在李二柱的怀里,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划着圆圈,她低下头,轻声道:“再来一回,可是要另外加钱的。”
“加钱就加钱!”
“算了吧。”手指掠过指缝间粗厚的老茧,如故抓住李二柱的手,放到自己胸脯上,说道:“看得出,你是一个老实人,还是早些回去过安生日子吧,攒钱可不容易,莫要浪费在我身上了。”
“这钱不是俺自个的。”
李二柱嘟囔一句,见如故抬头疑惑地望来,他干脆实话实说,道:“俺住在北平城外的小村,村里来了位姓徐的富贵先生,他请俺帮他教徒弟,只要教好了,定能拿到许多的好处,到时候,俺把你赎走!”
“原来是这样啊……”
如故笑意愈浓,忽然身体一软,倒在木雕床上,娇语:“那这第二回,可得温柔些哦……”
午后。
身无分文的李二柱和张大楞双手叉腰,弓着身子走出小春阁。
张大楞满脸春色,意犹未尽,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正想开口说话,却见李二柱已经蹒跚着走出老远。
此时此刻的李二柱,只想尽快回到小村,然后教会古风扬种地,再从徐道青手里得到报酬,最后救自己人生当中第一个,或许也将是唯一一个女人,逃出苦海!
然而李二柱并不知道,在其身后的小春阁二楼窗台前,他自认为命中注定的女人,正在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他更不会知道,窗台前的女人,不只一个。
除了如故以外,还站了一个穿着大红肚兜的女人。
“刚才的动静我都听见了,这一回,你很不错。”翠花面无表情的说道,“可安然的表现,我不满意,她竟然能一个男人的话都套不出来?”
如故闻言,浑身一抖,急忙跪下来,恳求道:“安然毕竟比我小了四岁,做事的时候许多地方考虑欠周,还请您多给她一点时间适应。这一回,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责罚她了吧。”
“你哪来的面子?”翠花冷笑。
如故一滞,再不多言,只是跪伏在地上,将面容深深地埋在臂弯之间,一动不动地乞求。
“小和国的礼仪,你倒是学得不错。”翠花盯着如故,良久,才道:“罢了,这一回,就暂且饶过她。”
如故忙又感激地行了一个大礼。
她仍然跪着。
翠花则倚在窗前,望着李二柱和张大楞即将模糊的背影,说道:“这两个人,显然与江南武人徐道青,甚至古墓有关,派出一队式神暗中盯着,必要的时候,杀!”
话音未落,翠花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株长在小巷子里的枣树,以及一个有着几分倔强的年轻人的模样。
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还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暂时先别让大有君知道,他的伤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我不希望他被打扰!”
“遵命!”地板上,如故的身影仿佛烟雾一般,缓缓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