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寻?”我眉头紧皱的看着他问。
这家伙穿得破破烂烂,头发更是杂‘乱’无章,留着一个大胡子,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燕北寻。
燕北寻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子总算来了,还带了两个人?行,先跟我来。”
说着,他就在前面带路,而我旁边的孙小鹏指着他的背影问:“这就是燕北寻?咋看着不像啊。”
“像才怪了。”我白了孙小鹏一眼:“走,跟上去。”
一路上罗方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不熟悉的人估计还会以为他是哑巴。
我们三跟着燕北寻走到一辆面包车旁边,他拉开车‘门’,等我们上车后,这才开车起来。
“哥哥,你不会‘混’得这么惨吧。”我坐在后面,看着前面开车的燕北寻问:“这都‘混’成什么熊样了。”
“别提了。”燕北寻摇摇头。
我看燕北寻好像的确不太想说,便问:“对了,那个台湾富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燕北寻稍微沉默了一下说:“这家伙不简单,叫泰兴怀,主要身份是台湾搞房地产,煤矿,古玩生意的。”
“这个叫泰兴怀的表面人还是‘挺’不错的,成天报道他捐款了多少钱给灾区,然后又建了一所什么学校,但他那个煤矿真不是人干的。”燕北寻骂道。
“你该不会进去过吧。”我问。
“你说呢。”燕北寻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上班。”
“老子去过。”燕北寻骂道:“这家伙戒备心很重,只能从他的产业上班开始慢慢接触他,我当时也考察了一下。”
“房地产我啥都不懂,还需要文凭,古玩更别提了,不过他暗地里还做一些皮‘肉’买卖,你说哥哥我这皮囊,为了祖师爷的传家宝,牺牲一下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结果老子找上‘门’,说要当鸭子,结果愣是让那群王八蛋一顿揍,然后给丢到黑煤矿,差点没给我活埋咯。”
“好在哥哥我当时带的钱多啊,隔三差五的带着监工出去喝酒,塞点钱,‘混’成监工。”燕北寻郁闷的说:“原本认为老子终于可以意气风发了一次,结果又被调到这缅甸,当什么****的民兵,天天扛枪出去跟那些贩毒的打仗,老子这条小命差点都丢了。”
“好在前几天我和几个喝醉的家伙聊天,知道泰兴怀收集的古董是黑货,不敢放在国内,都丢到缅甸这边的一个屋子里面放着呢。”燕北寻笑道:“哥们我总算是苦尽甘来,这不就找你来帮忙么。”
我听着燕北寻的心路历程,这家伙的艰苦路程,要去参加什么选秀比赛,妥妥的拿冠军啊。
我看着燕北寻一脸高兴的模样,实在有些忍不住打击他,但为了我自己的安危,还是忍不住问:“那个,大哥,那地方看的人多吗?”
“一百来个吧,一个连队的人,荷枪实弹的,还有手雷弹。”燕北寻叼着根烟说。
这扛枪打过仗的人,说话底气就是不一样,我们四个人,没有枪,要去抢一百多个荷枪实弹的人守住的东西,说着还脸不红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