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季雨婷,一时也根本没放心上,见其跟着自己后也没说什么,还想着等进了洞房,让秦凡好生收拾他一顿也好。
省得以后老缠着自己,感觉也很腻歪。
“咯吱……”
推开房门,季雨婷刚想说话,可却被眼前的一幕着实惊到了。
只见,地上尽是散乱的衣物,男女都有,其中还有一套新郎装,而再看那张拉着帘子的喜床上,隐约还能看见一具横陈的玉体!
这一幕幕,让季雨婷的心都彻底凌乱了,傻傻地瞪着眼,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紧随而来的季一鸣见状,当即解气地大叫道:“看!我说什么来着?雨婷师妹,你可不要再傻傻的被骗了!”
“好好看一看,你想嫁的男人,现在正在你们的洞房里,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呢!这种渣男,你觉得你嫁给他会有幸福?”
说着,季一鸣一副小人得志模样,两步并作一步地跑了过去,随即便将那窗帘掀了开来,顿时便见那女子已然昏迷,女子身边的被子,还高高鼓起,像是藏了个人。
“妈的,这货挺厉害啊,居然才这么一会儿就能把人给搞昏了。”
在暗语一声后,季一鸣便拿刀捅了捅那被子的凸起部分:“做了丢人的事儿就知道藏么?哼,你觉得现在藏,还有用,赶紧给我出来!”
“哦?你是在找我么?”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进一声平淡之音,季雨婷闻言又是一惊,赶忙回头一看,便见,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黑衫,身负玉碑的秦凡,便从外走了进来。
之前脸上的通红之色尽消,虽说还显得有些苍白,可人的精气神已然算是基本恢复了。
“秦凡?!”
“你,你……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床上那个……”
“怎么回事?哼,这,想必还要问一问你这位好师兄啊。”秦凡的语气一时也变得森寒不少,当即说道。
而当季一鸣回头看到秦凡时,吓得连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整个人在那一直打着哆嗦,因为手臂也在哆嗦,所以带动着手中战刀接连碰在床边,发出“嘭嘭”的响声。
见状,秦凡两眼一眯,冷笑着问道:“呦,还动起刀子来了,是吧?”
“看来,你是想要趁我中了你给我酒中所下的药的时候,快刀斩乱麻,直接把我给干掉,没错吧?”
“咣当!”
一听这话,季一鸣手中的战刀当即落地,整个人也立刻瘫软在地,尤其是在察觉到秦凡目光中的那一抹寒芒,才知道恐惧为何物。
再回想下之前秦凡在杀钱坤之前所说的话,任何对他起杀心的人,他都绝不会放过后,季一鸣是真的想狠抽自己几巴掌。
现在才算是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当初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胆大到和秦凡这尊杀神,作对的地步!
仅仅因为自己是紫霞宗的弟子,就认定秦凡不会将自己如何?简直可笑!
如果秦凡真想杀自己,那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即便是宗主季南锋,到时候只怕也不会在秦凡面前说一个不字,根本不会给自己求情!
“我,我我……我是一时糊涂,秦兄,求你看在我是紫霞宗弟子的份儿上,切勿见怪!莫要和,和我这等小人一般见识!我,我在这儿给你磕,磕头赔罪了!我磕头,我,我赔罪!”
“咚,咚!咚!”
季一鸣的脑袋,就这样一下下地狠磕在地上,可秦凡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其一时如至冰窟般,遍体生寒。
“你之前给我在酒里下的药,恰好,在我之前搜寻葛岭戒指的时候,见到了相似同款的,这药,应该是他暗中给你的吧?只可惜你不知道,在药理方面我也算颇为精通,所以这药,对我基本无效。”
“所以,你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已经不算是紫霞宗的人了吧?或者说你是战盟安插在紫霞宗的奸细,更为合适。”
“对吗?”
见秦凡又眯起眼微弯下身子看着自己后,季一鸣二话不说,当即硬着头皮起身就向房外跑去。
如果说之前,自己也许还能凭借着季雨婷的同情,以及自己紫霞宗弟子的身份博得一线生机,求得秦凡把自己当个屁给直接放了的话。
那么现在,随着他身份暴露,他知道,自己再不跑,怕是真没活路了。
身份暴露,别说是秦凡了,只怕就连季雨婷和季南锋以及一众紫霞宗中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给千刀万剐。
“你混蛋!我说之前葛岭那老东西怎么会对我宗内情况了如指掌,原来,全都是你这小人在通风报信!”
季雨婷一脸气愤,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季一鸣给拦住,可秦凡却已经先她一步,直接一指便从其后背处刺破了他的丹田,气海。
“噗!”
一阵好似放屁声响起,季一鸣两眼圆睁,感觉到自己苦修多年的灵力,正在以不可逆的趋势,急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