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道之音,这不可能,碰下这块破烂石碑就会发出大道之音,太离谱了吧,那这块石碑岂非就是某一天地大道?”一位年过半百的长老一脸惊异,摇头说道。
“是啊,大道之音岂能随意显现人间,太儿戏了吧!”又一位宗主不以为意,不赞同李然的说法。
“你们要问我,我说了你们又不相信,真是让我这老头子无语,论修为,你们不如我,你们都是太元境,就我一人归鼎金丹境,论见识,你们也不如我,我在戮妖道宗修道三十余载,遇到一场造化,终结成金丹。
之后下山回归宗门,那修道三十年间,我也听过类似的几声大道之音,境界低的修者,头晕脑胀,境界高的修者,精神气爽,何谓与道合,这大道之音就是大道说的话,听他的话就是与道合,这拾荒宗,只怕不是可以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啊!”
李然宗主一声轻叹,不再言语,闭目冥思,似乎在感悟天地。
如此一来,众宗主长老也举棋不定,眼前这块石碑上的两个拾荒二字似乎也变得玄妙飘渺起来,似乎不再是那么鬼画符般难看,而是铁钩银划,显露出些许道的真谛。
至于几十米外的那座青瓦石屋,伫立在这么一个土包子山头上,显得有些莫测高深了,在宗主长老们惊疑的目光中,石屋的门倏的开了,其内光线昏暗,影影绰绰,犹如一只怪兽的大嘴,杀气四溢。
有人惊呼了一声,有人后退了几步,众人虽是小宗门的宗主长老,但此刻却泯如凡人,无比惊惧,门前的石碑都可以发出大道之音,这拾荒宗的底蕴简直恐怖的让人绝望。
“有客自远方来,本不亦乐乎,奈何你等人一无拜帖,二无礼仪,三无狗胆,四无神通,加上獐头鼠目之相,鬼鬼祟祟,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起初在本宗门前指手画脚,嚣张跋扈,最后却被道音所慑,因山头的一块碑石而魂不附体,难怪宗门羸弱,一蹶不振,为戮妖道宗一小小的内门弟子的名额,狗咬狗,一嘴毛,真是贻笑修真界,败类之尤,你们当之无愧。”
一个声音虽然在训斥着所有的宗门宗主及长老,但却是懒洋洋的,显然没有把前来找麻烦的修者们当回事。
众修者被这般训斥,不禁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一起施法,将这个小小山头上的拾荒宗给掀翻,只是那石碑,仿佛压在众人心头上,沉重万钧,让人惴惴不安。
“不对啊,这声音故作老成,其实却是稚嫩声音,难道是那个叫做叶玄的少年?”重山宗宗主王冲心中有些迷惑,但却也不敢贸然质问,当那出头鸟。
宗主长老们虽都来自小宗门,但除了面对戮妖道宗的修者时卑躬屈膝,其余时候可以说是俯视世人,哪个不是高傲之人,甚至骨子里都是胆大包天的角色,否则重山宗的王冲又如何敢劫大鼎皇朝给戮妖道宗的供奉。
奈何修者的世界等级壁垒太过严苛,绝对的弱肉强食,一想到这青瓦石屋内可能有一位归鼎金丹境以上的强大修者,小宗门的宗主长老们只能唯唯诺诺,却又不甘心就此退去,让声势浩大的讨伐变得虎头蛇尾,贻笑天下。
终于,重山宗长老王石按捺不住,大声喝道:“刚才是哪位前辈高人说话,教训晚辈,还请出来一见。”
一阵大笑声从石屋内传出,随后一白胖少年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一脸得意的道:“刚才教训你的前辈高人,就是小爷我,叶玄!”